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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瑞沒說話,而是疾步攔在了她身前,擋住了她想要推門而入的動作,面無表情的拒絕她:「對不起鄧小姐,先生和小秦總不在的情況下,是不可以見太太的,很抱歉。」
「……」
啥意思?
白來??
看著面前杵著的像一座石像的宋明瑞,鄧離離有點煩悶。
宋明瑞年紀比秦湛大幾歲,也剛剛過而立之年,卻已經在秦連昇身邊待了十年整。
這個嚴肅認真又面面俱到的助理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鄧離離不得而知。
但就幾次接觸而言,她可以感覺到,宋明瑞對秦家父子保持著絕對的忠誠。
他幾乎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全天候的接受調遣。
而且,不管是在行為和思想上,他都完全以秦家父子為首位,外人的面子一點也不看,忠誠的有些過分。
這種忠誠是當下時代極少見的品質。
少見到鄧離離對他一直懷有一些好奇,好奇他曾經到底經歷過什麼。
可不論他經歷過什麼,但是今天宋助理說不讓進,她可能就真的進不去。
看不見沈一枝,就說明她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宋助理,我只是過來探病又不會對阿姨怎麼樣……這不是讓我白來一趟嗎?」鄧離離氣鼓鼓嘟囔著,翻了宋明瑞一眼,腦中在盤算其他的辦法。
正這時,會客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著走進來,一進屋就調侃她:「這是誰惹我們小鄧了,瞧把人氣的,這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
秦連昇穿一身長款的黑色毛呢外套,一派儒雅成熟氣質,他身上帶著室外秋末的寒氣,緩步走進了房間。
今日的他似乎情緒很好,神采奕奕,進了門又佯裝生氣的說了宋明瑞一句:「小宋啊,你要懂變通啊,離離是誰,她想進屋看看就讓她進呀,這孩子又不是外人。」
見有人撐腰,鄧離離朝著宋明瑞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然後又朝向秦連昇說:「叔叔,您這個助理也太聽話了,要不是您回來了,我恐怕就要灰溜溜的被他攆走了。」
「……不會。」宋明瑞一陣臉熱,也不敢看人,往邊上挪了一步,將門口的位置讓開,又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說道:「鄧小姐,對不起,您現在進去吧。」
氣也不是真的氣,主要是覺得宋助理這個倔勁兒有點讓人受不了。
「算了算了,不怪你。」她朝對方笑笑,然後走進了病房裡。
與往日的明亮開闊不同,今日這間屋子裡面有些昏暗,窗簾也沒有拉開,只透過窗簾漏進來一點日光。
呼吸機和各種儀器在靜謐的房間發出細微的運轉的聲音。
沈一枝手上掛著吊針。
她躺的平平整整的,面容蒼白,也沒什麼血色。
比她上次來的時候看起來更憔悴一點。
「看看吧,其實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秦連昇說。
鄧離離點點頭,然後視線飛速在病床邊的櫃子上轉一圈,又掃了一眼沈一枝的手腕。
被子外面的左手在打吊針,沒有腕錶,右邊手臂則埋進了被子裡,她看不見……
或許放在櫃子裡了?
或許是左手打針不方便,戴在另一隻手腕上了?
可是不管哪種,她都證實不了……
總不能當著人家家屬的面掀被子吧。
秦連昇跟在她身後,自從進了病房以後,鄧離離敏感的覺得,他剛才還舒朗的情緒莫名就低沉一點。
他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秋日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沈一枝的臉沐浴在陽光之下,更有一種安詳的姿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