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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身邊這位剛認識的小朋友似乎對她充滿好奇,不停地對她進行提問。
一會兒問她是做什麼的,一會兒又問她書好不好看,一會兒又問她這是要幹什麼去?
鄧離離被他煩的要命,最終受不了,只得選擇裝睡躲過對方的喋喋不休。
最初確實是裝睡,可是真的閉上眼睛以後,近幾日的疲憊卻全部都湧了上來。
太累了。
自從和秦湛分手以後,她還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
每次一閉眼,總是能聽到秦湛說的那句「她是治我病的藥」。
那句話像是毒蛇,一點點吞噬掉她全部的驕傲。
這一覺睡得很沉,她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聽到客艙中傳來激烈的吵鬧聲,將她從睡夢中吵醒。
客艙最前面,一名中年男人正急切的和人爭執什麼,他扯著脖子,情緒非常激動,臉上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
而在他身旁有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正在努力想要平復他的情緒。
「怎麼回事?」鄧離離皺了皺眉,下意識問身旁人。
「啊,你醒了。」梁一秋看見她醒了,趕忙給她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
原來就在鄧離離睡著後不久,那名中年男人先是起身去了洗手間。
可是半天不見他回來,坐在他旁邊的乘客發現問題趕緊就告訴了空乘。
一名安全員意識到不對勁兒,強行開啟了洗手間的門,這才發現他已經砸碎了裡面的鏡子,正在企圖割腕。
人救了出來,可還是消停不下來,他的情緒非常焦躁。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根本不肯乖乖坐在位子上,非要現在就下飛機。
這是上萬米的高空,哪是說下去就下去的。
可中年人就是不聽,整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的要命,情緒非常激動。
空乘不允許暴力對待乘客,幾個工作人員只能輪番上前不停地安慰他,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可那名中年人非但沒有被安撫住,甚至肉眼可見的越來越不受控制,甚至企圖開啟艙門。
這明顯就是應急情緒障礙,屬於心理障礙的一種。
而危機幹預本身也是心理諮詢範圍內的事情。
飛機上的乘客都被這名中年人攪合的心神不寧,甚至有嬰兒被嚇的哇哇哭起來。
眼看離降落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而那名中年人卻絲毫沒有被安撫下來的苗頭,反而場面越發的不好控制。
社會責任感和職業道德讓鄧離離覺得自己無法坐視不理。
「讓一讓,我去看看。」她朝梁一秋說。
梁一秋嚇了一跳,忙攔她:「別呀,那是瘋子,別再傷著你。」
她耐下心來解釋:「我是心理師,是會做危機幹預的。」
梁一秋愣了愣,他也不清楚危機幹預是什麼,但他單純的就是覺得她視線裡的平靜和幹練讓人覺得心安。
他站起身,讓鄧離離出去,並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你幹嘛?」
他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我……我好歹是個男的,有什麼情況也能幫幫你。」
鄧離離嘆了口氣:「那你別出聲。」
「嗯!」他重重點了點頭。
二人走到客艙最前面,鄧離離和空乘人員表明了自己的職業身份。
然後在對方的帶領下,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
梁一秋則因為不是職業選手,被安全員控制在安全範圍之外,只能踮著腳幹著急。
中年男人情緒依舊非常焦躁,他手裡握著手機,發了瘋似的咆哮著非要現在撥電話給家裡人。
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