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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燕意白實在錯看了沈辭鏡。
可能是被沈辭鏡那張過於光鮮亮麗的臉蛋迷得太過的緣故,燕意白對沈辭鏡的誤會太深,因此也從來沒有思考過,一個總是狗言狗語的男人其本質可能真的就是這麼狗。
所以,當警察局中咬死不承認一切、表示自己不見到沈辭鏡絕不開口的燕意白,在接到劉管家的電話後,心中還沒生出欣喜,腦袋裡就因劉管家的話響起了熟悉的嗡的一聲。
這一刻,燕意白的手在微微顫抖。
——原來,這些年他寫的信件,都被這個看起來光風霽月、如白蓮花一樣不染塵埃的沈辭鏡留著,甚至在如今被當做了威脅他的證據?!
這怎麼可能?!
而且沈辭鏡還表示要影印送給季雪宸和項君?!!
燕意白頭暈目眩。
季雪宸是燕意白的前男友,按照常理來說,當他們分手後,燕意白無論追求誰都不關季雪宸的事,所以那撩騷信件發了也就發了……可天知道,為了追求沈辭鏡,他在寫給沈辭鏡的信中說了多少季雪宸的壞話!如果季雪宸看到了信後,本來就討厭他的季雪宸會怎麼對付他?!
而項君。項君是他如今的半個衣食父母,也是燕意白如今能抓住的最有權勢的人。如果被項君知道他燕意白無時無刻都想著踩著他項君向上爬,並且還糊弄了他,一邊拿著他的錢過活一邊又勾引他喜歡的男人……項君會怎麼做?!
這一刻,燕意白只感到自己腦袋都要無法轉動了。
他渾渾噩噩的坐著,像是魂魄已經飛出了軀殼。
直到謝非言用話語撕下喬盼巧最後的畫皮,警告了她不要做妖后,又轉頭打電話來警告燕意白時,燕意白也依然一片渾噩,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記住,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沈辭鏡怎麼能夠這樣?
最後時刻,當謝非言的電話即將結束通話時,燕意白驀然從收音良好的話筒中聽到了謝非言那邊的聲音——
「阿斐,還沒說完嗎?該吃晚飯了,有話吃完再說吧,本來你等我回家時間就晚了,你別餓著自己。」
「好,這就來。」
親密又具有生活氣息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眼看對面那人低笑一聲,就要結束通話電話,燕意白卻終於回神,心中湧出無限不甘、無限狂怒,最後又統統化作無限困惑與挫敗。
「周冽風,你——」燕意白聲音複雜極了,「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好命?」
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也是這樣。
為什麼周冽風總是運氣這樣好,像是得天所眷?!
燕意白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謝非言聽著,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留下一聲冰冷嗤笑,就結束通話了通話。
——運氣?好命?你的眼睛就只看得到這些東西嗎?
真要說運氣和好命,難道不是搶走了人生最重要的前二十年的你才是更好運和好命的那個?
明明在這一場的清算中,謝非言除了最後的那個舉報,根本沒有主動對付過燕意白,但燕意白卻還是將自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這是誰的錯?!
自然是汲汲營營、一心只有「勾引男人」「找到靠山」的燕意白的錯。
燕意白從來不懂,這世上能夠給自己當靠山的人,從來只有自己!
謝非言懶得多言,掛了電話後就將燕意白和周家夫妻丟在了腦後。
謝非言知道,他與他們的下次相見,應該就是在法庭之上了,而當他走過法庭後,這些人就將與他與「周冽風」的人生再無關係。
這就是他們的結局。
謝非言回到餐廳。
這時,餐廳上擺滿了各式菜色,沈辭鏡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餐桌上等他,在看到他之後,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