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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若能對她以禮相待,那群教眾在被人慫恿來對付我們時,想必也會有所顧慮。然後我們也可以效仿曹魏的做法,讓魔教教主樂不思蜀,如此一來,魔教大患便不足為懼了。」
眾人恍然大悟,覺得他說的頗有幾分道理。
他們倒不懷疑驀山派徇私,畢竟蕭家滅門案就是魔教乾的,想來世上沒有人比聖女更恨魔教的了。她能這般仁慈地對待魔教教主,那就是為了大局著想啊!
「忍辱負重」、「寬容仁慈」、「善良大方」等誇讚之言不要錢似的往外冒,一時之間,議事堂就成了「聖女誇誇堂」。
大牢也關過了,苦頭也吃過了,也是時候給魔教教主一點甜頭了。
不少門派都支援聖女的提議,剩餘少數不表態的門派的態度也沒人在意。凌孤情見自己的弟子、驀山派未來的掌門能得到如此多的支援,她自然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駁回弟子的提議。
魔教教主對自己即將能迎來出獄之事一無所知,她現在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日子過得很自在,但也有些無聊。
陳覓善再次給她送飯時,她問:「牢頭能幫我去跟你們的聖女求個情嗎?讓我出去放放風,人家死刑犯臨死前好歹還能出去走走呢!」
陳覓善沒好氣地說:「你想放風?你是不是還想飛?給你臉了?」
「我要是會飛,我當然也想飛,可我這不是不會飛嘛!再說了,讓我出去放放風咋啦?我又不是風箏,不必怕我會迎風飛走。」
陳覓善發現自己竟說不過她,氣得嘴都歪了,惡狠狠地說:「吃你的飯,少做白日夢!」
有時候他以為聖女抓了個假的魔教教主回來,畢竟從來只聽聞魔教作惡多端,那魔教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心狠手辣,還未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精力旺盛、聒噪又做作的女魔頭!
他剛轉身出牢門,便看見聖女悄無聲息地站在門邊,嚇得他一哆嗦:「聖、聖女。」
「你去忙吧!」蕭心月道。
陳覓善心虛地跑了,蕭心月進了牢裡,道:「就算你是風箏,你也未必能飛走。」
周珠英笑道:「線在你們手上嘛,我知道。」
蕭心月被她的笑容灼了眼,她別過臉去:「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周珠英樂觀道:「隨遇而安嘛!」她眼珠子骨碌一轉,湊到蕭心月面前,「聖女姐姐,我能出去放放風嗎?」
蕭心月斜睨她:「然後像昨晚那樣逃跑?」
周珠英被說得心虛,訕笑:「怎麼會呢?我昨晚沒想過逃跑,我就是迷路了。昨晚烏雲蓋月,四下無燈,風又大,一時半會兒被迷了眼,就走錯了方向。」
「伶牙俐齒、巧舌如簧。」蕭心月背著手,「走吧!」
周珠英愣了下,沒想到真能出去放風,她高興地飛奔跟上。不過一出牢門,她又後悔了:「要不我還是回去吧,這外頭太冷了。」
蕭心月駐足回首打量她。
周珠英心想,女主該不會是現在才看見她只穿兩件單衣吧?
女主都不關心她了!她覺得內心很受傷。
蕭心月卻道:「教主裝綿羊裝久了,就忘了自己是狼了嗎?」
「什麼意思?」
「你有渾厚的內力,何須懼怕這小小風寒?」
周珠英:「……」
她要是知道怎麼運用內力,她早就用了,怎麼會這麼苦哈哈地思索著如何用湯勺越獄呢?!
她也不好說自己武功全忘了,把底牌都露出來了,那往後自己只會任人魚肉。
蕭心月心下一沉,卻沒再追問,徑直解下身上的斗篷遞了過去。
周珠英不客氣地接了裹在身上,但看見女主這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