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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說恩人你失憶了,依我看,你分明沒有失憶,你還記得我們。」林酉看得出周珠英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可她不在意。
周珠英笑了笑。
林酉拉著周珠英說起了以前的事情,她並不像是要把以前的記憶強塞進周珠英的腦袋裡,反倒像是在敘舊和話家常。周珠英聽著、聽著,腦海中也漸漸有了畫面感。
林酉說到愉快處,忍不住笑出來。周珠英跟著笑,說:「這倒挺像我以前會做的事。」
林酉又說到這三年裡,蕭心月是如何組織雲溪閣發展,如何蒐集魔教的情報訊息,如何組織把她救出來的。
周珠英安靜地聽著,直到夜深人靜,跟蕭心月沐浴時,才問:「阿酉她們說的事裡,好像提到了右護法跟藤鷹司。可我見左護法的時候,他似乎沒提過藤鷹司的情況,是被取締了,還是……」
蕭心月說:「藤鷹司是魔尊指揮右護法組織尋找天罡印、黑魔藤鷹骨爪等法器的隱藏勢力,它直屬於魔尊。不過三年前,我將它的存在告知了師父還有遙山宗等門派的掌門之後,正道中便也組織了一股勢力,在暗中搜查藤鷹司。興許是受到了威脅,故而近一年都沒有藤鷹司活動的蹤跡了。」
「你師父他們也知道天罡印這些法器嗎?」
「師父她知道。」
蕭心月等了好會兒也沒見教主有回覆,便扭頭看她,只見她撐著下巴像是在神遊太虛,問道:「陽春在想什麼?」
「當然是在想如何搶在藤鷹司之前找到那些法器。」
倆人還沒跨出找天罡印與黑魔藤鷹骨爪這一步,蕭心月就先收到了來自驀山派的密信,她看見密信上的內容,眉頭皺了皺。
周珠英伸長了脖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讓聖女姐姐如此愁眉苦臉?」
蕭心月收起密信不讓她看,說:「沒什麼,只是關押在驀山派的一名重要犯人被人悄悄放走了。對方正好利用了誰也不知道那名重犯在驀山派的機會,若驀山派大肆尋找該重犯,那麼無異於昭告天下,之前那名重犯一直都在驀山派,驀山派卻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
「重犯?魔教右護法嗎?」
蕭心月身子一僵,盯著周珠英的眼神變得銳利。
周珠英被她看得心裡發毛:「聖女姐姐,你……幹嘛這麼看我,我怕怕。」
蕭心月調整了一下神情,問:「教主是如何知曉的?」
她是秘密關押月長鉤的,除了文兮、卓子丹和她的師父之外,也沒有幾人知道月長鉤就關在驀山派眾多地牢中的其中一處。教主又是如何知曉的?而且在月長鉤被劫走後,一下子就猜出了被劫之人是他。
「推測的啊!」周珠英很是坦然,「照理說我被關在魔教大本營裡,若是沒有魔尊的心腹看守我,那我不分分鐘讓左護法那些憨憨把我放出去了?而說到魔尊的心腹,那不就是右護法月長鉤嘛?
「可你們殺上單孤山後,抓了很多魔教的弟子,卻沒有抓住月長鉤。這說明他要麼是被殺了,要麼逃了,要麼被抓了。被殺的名單上沒有他,那麼就只剩下兩種可能性。
「他逃跑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隨意放我在魔宮裡,就不怕我被正道咔嚓了?所以他當時必然在魔宮,但是卻沒有露面,那麼原因只能是他被抓起來了。
「之後左護法過來劫獄、咳,過來談判,期間聖女姐姐說沒有月長鉤的蹤跡,所以月長鉤理應是被聖女姐姐秘密關押了起來,至於為什麼不對外公佈,估計也是怕有人劫獄。我推測的對不對?」
周珠英一波推理分析,蕭心月內心直接鎮住了。
須臾,她才不得不承認,教主只是失憶了,她不是變弱智了,——哪怕平常有些弱智的行為,那也是為了苟命而付出的代價。——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