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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聞聞我香不香。」

他扭來扭曲的宋翊怕他摔了，扶著他說：「香。」

丁燃往前湊了湊，「想不想嘗嘗？」宋翊視線落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十了，吃了飯還要去醫院，回去晚了阮阿姨會催的。」

丁燃兩手搭在宋翊肩膀上，臉在他身上蹭，「我不想回家了。」

宋翊撫著他的背，「嗯？」

丁燃抬起頭，嘟著嘴，「回家就不能親，不能抱，也不能摸。」

話是怎麼說，但家還是要回的。

宋翊帶他去醫院換了藥重新打了石膏，宋翊坐進車裡，丁燃問：「哥，我們回家要不要說？」

宋翊看他，「阮阿姨知道你嗎？」

丁燃搖頭，「不知道，我從來沒跟她說過。」

兩個人正式在一起還不到一天，現在跟家裡出櫃他們卻誰都不覺得早。

宋翊摸了摸他的頭：「你想說就說。」

丁燃也拿不定主意，「我不知道我媽會不會生氣，我有害怕。」

宋翊可以不在乎所有人，但他不能不在乎阮秋雅的態度，丁燃怕的他也怕，但再怕他也要去做，「別怕，你想說的候告訴我，我跟你一起去。」

丁燃看著他，「你想幫我扛啊？」

宋翊：「不應該嗎？」

之前宋翊說如果他喜歡男生就要找個有擔當能在他跟家裡出櫃的候幫他抗的，現在想起來，這說的不就是他自己嗎。

丁燃笑了笑，「我媽脾氣挺好的，從小也沒打過我，應該不會怎樣吧。」

宋翊不想嚇唬他，但也想讓他有心理準備，「這件事跟其他事不一樣，你別一高興就什麼都不顧，說之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丁燃確實會一興奮就什麼都不顧，「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怎麼應對我媽？」

宋翊說：「沒有，我不太擅長應對，但我可以替你扛，就算捱打也讓我來。」

丁燃才捨不得讓他捱打呢。

丁燃問他：「你爸爸媽媽知道你喜歡男的嗎？」

宋翊轉過頭去，「他們不重要。」

宋翊皺眉僅在一瞬間，卻還是被丁燃看見了。

宋翊的情緒確實經常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以前丁燃沒主意，現在觀察多了才發現他在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緒裡更多的是隱忍。

情緒一旦壓抑久了，誰都會有心理負擔，丁燃不知道他哥這樣多久了，久到要用大把的抗抑鬱藥來解決。

丁燃去拉宋翊的手，發現他的手握的很緊，丁燃哄他，「他們都不重要，你最重要。」

宋翊攥著他的手，「我沒事，一會就好。」

丁燃伸著胳膊去抱他，「哥，你以後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別自己憋著，我心疼。」

小候宋翊被父母扔下，丁燃大喊「你的爸爸媽媽是壞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丁燃又抱著他說「心疼」，宋翊覺得自己這輩子的溫暖都是他給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了。

宋翊下巴擱在丁燃頸間，「燃燃會離開我嗎？」

丁燃保證：「絕對不會。」

宋翊親了親他的側頸，丁燃聽見一聲長而緩的呼吸，像是在排解一口淤氣。

丁燃抬起頭看著宋翊：「哥，你要不要給我給愛稱啊？你從小就叫我燃燃，我聽著都沒有感覺。」

宋翊知道丁燃這是在哄他開心，他問：「你想要什麼愛稱？」

丁燃哪裡知道什麼暱稱，他胡說八道：「唔，比如小寶貝，親愛的這種。」

宋翊笑了下，在他耳邊用氣聲叫他：「心肝兒。」

丁燃腿都被他這一聲叫軟了。

丁燃捂著心口往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