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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當然記得,那是他以為的青春裡最明媚最值得紀唸的一段記憶,曾被他珍視地放在內心深處,寶寶貝貝地存放……現在想想,那時候還不如被賀景冷漠拒絕,才不至於在見了最好的東西後,著了魔地喜歡上一個不可能的人。
「林痕,」賀景側過頭看著林痕的眼睛,眼神裡有幾分孩子氣的迷茫,「你說我為什麼離不開你呢。」
林痕安靜地看著那雙漂亮到銳利的眼睛,越是沉迷就越容易被這份美麗刺傷,可惜等他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早已遍體鱗傷。
他抬起手輕輕碰了碰,賀景順從地閉上眼睛。
「因為習慣了吧。」林痕輕聲說。
「不是,」賀景抓住他的手,皺眉,「我——」
外面忽然傳出賀景的手機鈴聲,賀景的話被打斷,吸了口氣,拿過毛巾遞給林痕,推門出浴室接電話。
林痕沒動,癱在浴缸裡歇了會兒才拿起毛巾擦頭髮,渾身都疼,賀景瘋起來跟不知道累似的,多折騰兩次他可能就挺不到高考了。
正亂七八糟地想著,門外忽然傳來賀景生氣的喊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威脅我?!別拿根雞毛就當令箭!」
「敢動我的人,我他媽讓你第一個死!」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動一下,我就掀了一個分公司,你看看我敢不敢。」
……
林痕強撐著擦乾淨穿好衣服,剛推開門就撞上了賀景。
四目相對,林痕下意識問:「怎麼了?」
賀景一把攔腰抱起林痕,邊往床邊走邊帶著火氣地說:「我爸的秘書,才撅屁股幾天就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也敢管我,什麼品種的傻逼!」
秘書……林痕瞭然,賀年換秘書的頻率已經是圈子裡的談資了。
賀景的母親是最優秀的oga,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突然消失在了大眾視野,林痕跟在賀景身邊這麼多年,一次都沒見過她,更沒聽賀景提起過,圈子裡的人大多不瞭解,江詞文這種關係近的則諱莫如深。
「不提她了,」賀景放下林痕,自己也跟著躺上去,掀起被蓋住兩個人,緊緊摟住林痕,「睡覺。」
林痕閉上眼睛,卻忍不住仔細想賀景喊的那兩句話。
最後得出結論——賀年發現賀景在醫院做的這些事了,派秘書過來問。
林痕心裡被不安籠罩,比起賀景,賀年對他的態度一直很輕蔑,這種情況林痕不擔心賀年會對自己做什麼,他擔心的是老媽。
心裡裝著一堆事,身上又累又困,林痕沒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
夢裡昏昏沉沉的什麼都有,好像有人哭又好像有人吵,睡得頭疼,醒過來的時候又全都不記得了。
林痕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場景逐漸清晰。
賀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靠在床上用筆電敲著什麼。
看見林痕醒了,賀景立刻偏頭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附贈一個溫柔到讓人失神的笑:「睡了快十個小時,有這麼累麼?」
「十個小時?」林痕下意識看向窗外,天微微擦黑,他居然又睡到了晚上,忽然想起什麼,他強撐著坐起來:「補課老師……」
賀景一把摟住他的腰,攬到自己懷裡,臉頰蹭了蹭他發頂:「我讓他們走了,你都沒睡夠,補什麼課。」
林痕的視線落在賀景的筆電上,賀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屑地嗤了聲:「誰給她的勇氣敢威脅我。」
林痕看不懂這些複雜的圖表,但猜是和早上打電話的秘書有關:「什麼?」
賀景捏了捏林痕的腰,挑起眉稍:「小小地『警告』了一下,誰讓我爸讓我沒成年就開始接觸公司了,他要是不那麼著急我手裡也不能掌握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