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可惜遊鯉鯉連這種小法術都施展不出來。
雲煙也不推辭,乾脆利落地結個手印,奄奄一息的小草立即舒展了身體。
遊鯉鯉摸著草,喜滋滋地笑。
雲煙看著她這模樣,又看看她那一屋子沒用的小玩意兒,嘆了嘆氣。
「你啊……就喜歡弄這些沒用的東西……」
在雲煙眼裡,遊鯉鯉是個怪胎。
青蘿山人多,美人更多,各種各樣,各型各色,有聰明的,有愚笨的,有成熟世故的,有爛漫天真的,有野心勃勃的,有得過且過的……
可即便有這麼多各種各樣的美人,在雲煙看來,遊鯉鯉仍是特殊的。
她沒有野心,不像許多剛上山的女子急於求成,挖空心思接近仙尊,就算被打發到偏僻角落,被安排了拔草的活兒,也沒一點抱怨。
青蘿山當然也不缺沒野心的女子,有年紀太小涉世未深不知野心為何物的,還有雲煙這種曾經被傷透了心,而對所有男人斷了念想的。
雲煙聽說過遊鯉鯉的故事,便覺得她理應也跟自己一樣,對男人避之如蛇蠍,所以才對接近仙尊不感興趣。
可她很快便發現,遊鯉鯉顯然不是這樣。
她甚至能十分平靜地提起那個曾經傷害她至深的男人。
甚至還能誇誇那個狗男人。
「他呀……長得很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語氣平靜,沒有痛恨也沒有留戀,就像誇獎花圃裡的一朵花。
如狂風吹過水麵,縱然曾經掀起巨浪,可時間終會撫平漣漪,留不下一絲痕跡。
她已經知曉了世事艱辛、人心醜惡,卻仍然心如赤子,純白天真。
滿屋子各種奇奇怪怪的收藏,比如路邊隨手撿的一塊石頭、一棵草、一片、一隻飛蟲,既不值錢也不見得好看,她卻當寶一樣,甚至拿這些不通靈的死物當「朋友」。
她說,因為它們跟她有緣。
緣不緣地雲煙不懂,雲煙只覺得她是怪胎。
有次雲煙見她一動不動蹲在一塊石頭前,問她做什麼,她完全不搭理,氣得雲煙三天沒理她,三天後,這人卻又跑過來問雲煙,問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她,聽到雲煙怒氣沖沖說出那事兒,她居然說,不是故意不理雲煙,而是她在跟那塊石頭做朋友,那時候她正在體會「朋友」的心境,就好像自己就是一塊石頭,石頭不會說話,所以當然沒法回答。
就是這麼個奇奇怪怪的小姑娘。
不過雲煙並不討厭。
「這棵草也跟你有緣?」雲煙問。
遊鯉鯉點頭。
「那之前那塊石頭呢?」對那塊兒害自己被當隱形人的石頭,雲煙記憶猶新,這會兒左右瞅瞅,卻沒在遊鯉鯉屋子裡見到。
「走了。」
「走了?」雲煙怪叫,石頭還會長腳走路?這石頭成精了?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遊鯉鯉點頭,「石頭也有腳,當然會走路。」
風是它的腳,水是它的腳,偶然闖入的小動物也可能成為它的腳,她看過一顆石頭從萬丈高山的山巔走到洶湧的河流,又從河流走到大海,最終沉入深深的海底,成為一塊棲息著美麗珊瑚的礁石,它走過的路程,比許多普通人都遠得多得多,所以,又怎麼能因為它們沒有長著人類一樣的「雙腳」,就認為它們沒有腳,不會走路呢?
……不過,她是在哪裡看到那顆石頭的故事的呢?
想不起來……
遊鯉鯉搖搖頭。
想不起來的事她不會勉強自己去想。
雲煙見怪不怪,懶得反駁,乾脆把話題岔到了別處。
「聽說了嗎?青蘿山可能要來新人了,當然,不是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