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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兇你?」
「月月平時的語氣不是這樣的。你們不懂,你們以後就知道了。你們不要惹月月生氣,月月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四人質疑地看著她。
「真的,我們宿舍裡的人都喜歡月月,其實心裡也有點怕月月的。」
「怎麼會怕呢?」
「就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月月冷冷地看著我們時,我們就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了。」傅俏俏額外補充一句,「祭九老師也怕。」
兩周前,祭九老師和音樂老師剛開始就西方古典樂器和中國古代樂器的優劣進行爭辯,兩人的聲音越說越大,眼見著要爭出火氣了,月月不緊不慢地站起來,淡淡地看祭九老師一眼,祭九老師偃旗息鼓了。
宿舍其他人怕月月是從月月悶不吭聲地潑暴嶺一盆水、實打實地踩暴嶺一腳後有面不改色地吃完加醋飯菜時開始的,她們本能地知道月月是有仇必報、能對自己不眨眼地下狠手的狼人。
就是很奇怪,越怕越想要了解月月,越瞭解月月就越喜歡月月,越喜歡月月就越怕她生氣,這是個閉環。
為什麼會這樣呢?其他人的答案她不知道,她的答案有很多,月月長的好看,月月給她的手鍊救了她的命,月月總是把好吃的分給她一半,月月信任她把小花盆交給她保管,月月只穿她送的紅斗篷等等,言而總之,月月最寵她!
傅俏俏想到這裡,又開始得意了,邁開兩條小粗腿,樂顛顛地去花房陪月月看小植物。
「桃桃昨晚告訴我,大廚在花房裡種了很多能開花的菜。」傅俏俏蹲到月月旁邊,指著玻璃窗下的一片地,「是那塊地嗎?」
「嗯。」
李桃桃推著藍色運貨小板車進來花房,小板車上堆滿了白色的菌包。
傅俏俏看菌包上的標籤,「茶樹菇、白靈菇、雞腿菇、金針菇、榆黃菇、紅平菇、黑姬菇。」
巫月緩緩眨了眨眼,視線從一朵朵的白色小蘑菇轉向了小板車上一袋袋的菌包。
傅俏俏看向李桃桃,「桃桃,你把人家蘑菇店搬空了嗎?」
李桃桃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汗,笑的純淨燦爛,「沒有呢,我只搬了一半。」
巫月伸手戳了戳菌包,想著它們會不會像這些白色的小蘑菇一樣圓嘟嘟的。
傅俏俏幫著桃桃搬木架子放菌包,「月月,你不要動,我和桃桃搬就可以了。」
李桃桃也不讓月月動,她到現在都記得月月參加完《破繭九十天》決賽首場演出第二天早晨回來的樣子,月月躺在床上,臉色和唇色都慘白慘白的,呼吸淺的似有若無,她們膽戰心驚地守了月月一天一夜。
早晨五點,外面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狂暴的風掀翻了星夢掛在大門口的鐵牌,哐當哐當的聲音吵醒了所有的練習生。
即使醒了,她們也固執地不肯睜開眼睛,距離她們的起床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也珍貴,絕對不浪費。
巫月慢吞吞地起身,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無聲無息地離開宿舍。
她站在宿舍樓門口,看見一個人撐著傘摘下不斷撞擊牆面的鐵牌。
在暗沉朦朧的大雨中,輕盈流動的暖紅色像一盞黑夜裡的燭光。
她的交易物件擺脫了黑色的腐氣。
巫月轉身,緩緩走向創作室。
沒有了貼牌砸牆的吵聲,女孩子們又甜絲絲地睡了半個小時,十分鐘後走出宿舍,穿著星夢發的運動服,素麵朝天。她們剛來星夢的第一週都化妝,第二週一部分人化妝,第三週少部分人化妝,第四周零零星星幾個人化妝,第五週全部放棄化妝。
用化妝的時間來睡覺,太美了,哪怕十分鐘,那也是美。況且,早課的運動量很大,渾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