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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在此送往迎來上百年,也曾聽過一些傳聞。雖說傳聞總是不盡不實,可總有出處……
「嗒」。謝夷將一袋玉珠遞給掌櫃。
「將我家小姑娘的行李取來。」
掌櫃微顫著手接過,躬身下去了。
宋嫻乖巧站著,眼睛只盯著桌子。
雖然沒能住店,不過能跟著謝夷的雲舟早早回宗門也好。
兩人等待掌櫃時,謝夷現下像是無事可做,開口閒聊起來。
「我近來聽到了一些新鮮事。」
宋嫻抬頭望了謝夷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隨便謝夷說什麼,都不關她的事,她只聽就好。
「關於你的。」謝夷又道。
……咦?
宋嫻從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麼事可以讓謝夷留心。
「琥珀光和落花雲臺為了你打了一架。」
謝夷單手支著下顎,像是在回憶那趣味的場景。
「你未曾親見,真是可惜。」
宋嫻猛地抬起頭,腦海中瞬間閃過了某些破碎的畫面與言語,似乎現在終於能串聯起來了。
「為什麼會打起來?」宋嫻一臉茫然。
「為了誰是天下第一美人吧,」謝夷笑彎了眼,「不過男孩打架大多是為了討美人歡心,名號什麼,只是由頭。」
宋嫻今日遭遇可算是匪夷所思。
在雲海本來只是想住一晚,誰知卻匪夷所思遇到天裂。遇到天裂之後,又匪夷所思遇到謝夷。遇到謝夷之後,還匪夷所思地聽他說故事。
落花雲臺居然會為了她和重花誰更好看打起來?
宋嫻不太敢信,可謝夷卻像是認真的。
「如此,你可要多多露面,才好實至名歸啊。」
宋嫻卻如同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琥珀光的即死路線,避到落花雲臺來悠閒地過了幾年,結果又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原因與那邊有了牽扯。
不會琥珀光因此對她心生怨恨,即使隔著大老遠也要殺她一殺吧。
「你在擔心什麼?」謝夷打量著對面的宋嫻,「手指微顫,眼神閃爍,呼吸亂了一分,一副會被誰殺掉的樣子。」
宋嫻一時無語,謝夷卻笑了起來,那絃歌般動聽的聲音響起。
「要我去幫你先殺了那個人嗎?或者,還有更多?畢竟你和宋前輩是我的救命恩人,報答一二總是應該的。」
謝夷語氣如訴愛語般纏綿,宋嫻卻知道謝夷認不認真都有可能會這樣做。
畢竟對謝夷來說,也許血與火才是他的人生常態。
宋嫻不由想起一件事來。
當年宋嫻透過考驗初入落花雲臺,就學會了躲早課。
天能容宋嫻,地也能容宋嫻,可身為落花雲臺紀律守護者的容江涵卻容不得宋嫻這樣放肆。
那段時間還未放棄宋嫻的容江涵總是上天入地地攆她。
宋嫻身心俱疲,偶爾與宋嫻玩過捉迷藏的小道童吃著宋嫻給的點心,正要悄咪咪地告訴宋嫻哪裡最好藏身時,容江涵就出現了。
宋嫻一時無言以對,只好賠笑。
容江涵看著那些一手拉著宋嫻衣擺,一手吃著點心的道童,一時氣上心頭。
【既然你喜愛玩,那便玩個夠。】
宋嫻被容江涵罰要陪小道童捉迷藏,小道童一下笑鬧著四散而開,顯然是要讓宋嫻當鬼。
宋嫻立時在容江涵身邊彈開一步,轉頭跑了。
宋嫻又顯然是要讓容江涵當鬼。
趁著容江涵還未反應,宋嫻提起裙角一路狂奔,落花雲臺內不許使用飛行法器,宋嫻和容江涵比腳力根本毫無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