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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句朋友間任意開的玩笑話,在他們之間卻有太多意味。
葉辭沒有向過去那樣應好,笑了下,「我把自己打包,給你做飯好不好?」
「想蹭住就直說。」莊理揭過那一點微妙氣氛,笑說。
「好了,你到家了,該休息休息。我也休息。」
葉辭說著就要結束通話影片,莊理叫住了他。
「阿辭。」
心絃撥動,教他發不出聲。
「晚安。」她說。
日子流水似的過,偶爾莊理會收到禮物,譬如不昂貴的嵌寶石胸針、民族織染毯巾、幾盒茶葉,甚至一箱兒時吃的零食,碳水含量驚人。
莊理又氣又好笑地發去訊息:「你要我死嗎?」
葉辭嚴肅地說:「不要講這種話。」
莊理狹小的公寓陸陸續續多了烙印著家鄉的小東西。
葉辭暫時沒有來美國的行程,可莊理不知不覺堆積了好多思念。
莊理忍不住了,假意玩笑問:「下次你要投遞你自己嗎?」
過了好幾天,葉辭才跳過中間的閒話來回復這個問題。
知名藝術家聞澍在東京的個人展覽即將開幕,展覽將回顧藝術家出道至今十幾年的創作生涯,作為他的重要藏家,葉辭會去參加openng。
莊理第一反應是,她那一陣也在東京,時間對上了。
然而最關心的卻是,「瑾瑜去嗎?」
期間他們時常聊到瑾瑜,雖然沒有直接和瑾瑜對話,但莊理知道瑾瑜已經治癒了,在葉辭的陪伴下開朗活潑了許多。
「會。她說想見你。」
「我也是。」
「我也是。」
彷彿看見他那邊的盛夏陽光,穿過一整扇的落地玻璃灑落在他身上。
第六十七章
然而北京在下雨。電閃雷鳴的雨夜, 樓下畫室,瑾瑜把搖滾樂開到不能再大聲,穿著圍裙在架上作畫。
根本聽不見敲門聲, 葉辭推門進來時,瑾瑜嚇了一跳,埋怨老爸不懂禮貌。
葉辭無奈,叮囑瑾瑜早點休息,上樓換下沾濕了的衣衫。
他今晚喝得多了, 人清醒著, 只是頭痛。
太多年了,學會靜, 將大大小小的藏在心裡。朋友不少,交心的也有幾個, 但費清暉有時也說看不懂他。
甚至說,他自己也覺得在香港對小理透露的那些話是一種策略。他是一個遇阻就會調整方法的進攻型的人。
去美國念書後開始接觸家裡的事, 結婚後他一度自信地以為葉家盡在掌控中。彼時還是太年輕了, 做得愈多, 愈感覺到蹊蹺,然後就想起了少年時期一些細節。
以葉二公子身份存在這麼多年, 終於得到爺爺最後的肯定。前前後後不少人反對,大媽跪到爺爺病榻前, 施展眼淚攻勢。葉辭以為這只是大媽情感上的反對——自然是出於情感,可後來發現其實這麼多年,一直有人在同他競爭。
他們不可能擁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卻也因此更想剔除他。於是才有葉辭以為自己背運而遇到的搶劫、車禍。
即使如此, 葉辭從沒想過這些事與大媽有牽連。
後來回北京, 葉辭摸爬滾打多年, 沒那麼狂妄了,不覺得他佔據葉家半壁,可也不覺得他岌岌可危。
世人認他這個葉二公子,那些藏在暗處的影子能有法子再扳倒他?
千錯萬錯,他的邏輯上缺失了最重要一環——葉家的人對他是沒有感情的。他握有這個家族太多秘密了。
捧他至頂峰,是為了讓他跌重。
他們不再需要他。
尤其近年,父親退了,大哥穩健,葉玲也備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