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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莊理已經起來了,坐在窗前柔軟的沙發椅裡。葉辭在她身旁坐下,「一會兒還有兩瓶水,吊完就可以走了。」
「我知道。」
葉辭每天都會過來一趟,但莊理要不是在做治療要不就是昏睡,其他時候也沒有心情說話,這兩日看著才明朗些了。
氣氛沉默,他們明白那分微妙是什麼,心照不宣。
「去我那裡,有人可以照顧你。」
「沒關係的……再說已經開學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做。」
「身體比你念書重要,你現在這樣怎麼能折騰,而且一年制,這學期的課程安排比上學期還密集,還有畢業課題、論文——」
莊理輕輕打斷他的話,「你怎麼比我還瞭解啊,偷偷打聽了我的課程?」
「說的什麼話,」葉辭微哂,「我光明正大問的你們教授。」
「……你幹嘛。」
「給你申請在家上課,免得來回奔波不是。」
莊理心裡有點兒古怪,好像不可告人的事就這麼宣揚出去了似的。可想來又是合理的,為他做了這麼大事兒,他有理由去做這些事。
莊理撇了撇唇角,「還可以這樣?」
「我說可以就可以。」葉辭看著還是那個葉辭,彷彿沒經歷過這番創傷,「所以去我那裡住好不好?」
「哦……。」
葉辭默了默,試探道:「萬克讓……」
莊理立即說:「我不想聽。」
「但我必須得告訴你。」見莊理態度緩和些許,葉辭說,「把這件事鬧這麼大,但萬以柔不傻,做事從來都會留有好幾條退路,所以現在她不止是捨棄了,她要把萬克讓推出來。他們家是撐住了沒錯,但比起商業上那點兒利益,萬以柔和萬家的名譽、地位重要得多。目前的證據都指向萬克讓,雖然很難把他引渡過來起訴,不過對我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事發後萬克讓沒有聯絡她,也不回復訊息。她理解他現在也是一團亂,家裡恐怕正為此和萬以柔談條件,可他對她一句話都沒有,實在讓人心寒。
原來她莊理光明正大能夠到的公子哥,從來都是這樣的懦弱之輩。
莊理笑了下,隱忍情緒道,「我知道了。」
葉辭想給莊理一個擁抱,抬起手卻只是把掌心覆在了她背上。但對她來說這就足夠了,他一點點的力量就可以支撐她。
「那萬以柔……是一點不會得到懲罰嗎?」
「懲罰?」葉辭笑了一聲,「萬以儉做了那麼多混帳事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嗎?這件事還沒完,我會用我的辦法。」
萬以儉那些花邊新聞在民間流傳,關於女明星的、艷模的,還有和別人起衝突,將人致殘的,然而萬以儉從來沒輸過官司。
這些新起豪門絲毫不輸大族世家,人脈廣闊、財富深厚,散財就消災,就是遇到咬得緊的人,他們也可以給自己請最好的律師,讓別人找不到任何律師。正義在他們眼裡就是笑話,枉顧別人的性命。
莊理低下頭去,「可是你要怎麼做,也像他們一樣嗎?」
葉辭沒有答話。
他看著她蒼白的面孔,想起那一天的場面。這些日子他看著她,總是不由自主想起。
那天葉辭在電話裡聽到她的聲音,別提有多驚詫、慌張了。好在他是一個能掌控情緒的人,立即將莊理所說的坐標告訴了警司。
莊理所說的坐標是根據乘船碼頭的經緯度、船的速率與風向推演出來的,與實際位置偏差極大。不過仍是有幫助的,警署幾隊人馬搜查過去,攔截海面漁船,發現其中一輛漁船很可疑。
綁匪見狀生出玉石俱焚的念頭,將人質拋海,奈何警方四面八方網羅過來,無處可逃。不過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