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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愔看著許涵突然想到,有一次他們的任務是去中東殲滅一個宗教首領與他親信。那首領借用「神的旨意」命令手下的信徒在大城市策劃了許多針對「異教徒」的恐怖/襲擊。他們三人受到命令後剛到了那個首領所在的村莊,還沒開始找人的時候,就目睹了一場行刑。
那時一個女人全/裸著被綁在村莊廣場的木樁上,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的男子在邊上大聲宣讀她的罪行。韓愔對阿拉伯語一知半解,內容都是凌翌粗略翻譯給她聽的,她只是隱約從判決書裡聽到那個女人叫凡爾莎。
凡爾莎只是這個村裡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她做的唯一一件不普通的事卻將她送上了斷頭臺。
由於當地的一切都由那位他們準備消滅的首領掌管,那些「宗教信徒」們除了擁有生殺大權,還被允許可以隨意走進某戶人家,以給神獻身為名侵佔任何女孩的身體,讓無數普通的家庭活在恐懼之中。所以自己家裡有幾個妹妹的凡爾莎試圖提議能否在村裡的議會中新增一個席位,專給在這些事上應當也有話語權的婦女與母親們。
可凡爾莎根本沒想到這個想法會讓議會裡那些平時根本不敢反抗宗教首領的平民男子們集體震怒。他們似乎覺得一個女人能與自己享有一樣的權力是比被恐怖/分子佔領村莊更不能接受的事情。凡爾莎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大家這其中的原因,甚至還沒有開始解釋自己的立場,甚至還沒有問上一句你們不想保護自己的妻女嗎,就被這些人舉報給首領後當場被判極刑。
韓愔那時躲在暗處,和村裡那些路過的人一起看著她被當眾行了割禮——只為羞辱她,劊子手又割去了她的雙乳後將她活活燒死。
當時凌翌與沈皓雲和她一樣迫切地想要救下這個女人。可死命令在身,他們也做不到以一敵百,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受苦卻始終無能為力。
雖然最後韓愔無情地殺了那個首領割下了他的頭顱懸掛在廣場上,雖然最後血戰時他們三人幾乎殺光了那個村子裡的所有的邪/教信徒,但終究是救不回凡爾莎的。
那次任務大獲全勝,可是韓愔有些後悔。現在回想起來,她真應該遠遠一槍殺了那個宣讀判決書的男人。至少這樣會讓那個叫凡爾莎的女人在死前知道,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一個人在支援她渺小又偉大的革命。
噪音打斷了韓愔的思緒,遠處的廚房裡,剛剛被打了半死的許涵好像又說錯了什麼話,開始給男朋友解開手上的繩索,還哭著道歉,求求他不要再生氣了。
韓愔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遠遠地看著卑微的許涵,滿腦子都是凡爾莎被行刑的畫面。那女人到生命的最後都沒有服一下軟,只固執地喊了一句「我沒有錯」就閉上眼迎接她的命運。
在這個雪夜裡想到她,韓愔突然感到一陣悲涼。
她只能回答項易生:「可能是太累了。」
項易生看了眼時間點點頭:「那快點休息吧。」
項易生給韓小易找來了兩個枕頭,讓她可以比較舒服地平躺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一邊守著。屋子裡有那樣一個暴力的神經病,不管他現在情緒有沒有緩和,項易生是怎麼都不可能放心睡覺的。
過了大約幾十分鐘,剛剛的風波平息了下來。小楊和小梁躺在沙發床上,抱著擠在一個睡袋裡說著耳語。許涵陪著那位喜歡打她的男朋友待在廚房,他倆終於不吵架了,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可是這平靜還沒能維持多久,窗外一陣狂風呼嘯的聲音過後,屋子裡零星開著的小燈突然一齊熄滅——竟然斷電了。
民宿老闆拿著一個應急燈出來放在了過道邊,提供了一點點照明後又回去睡覺了。
大晚上的燈火熄滅倒是無所謂,真正的問題是現在連著供暖一起都停了,整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