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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和斜睨著他,「這是在宣政殿,你注意你的態度。」
「別跟我轉移話題,我的態度已經很好了,昨日我甚至都想趕去東宮揍你一頓!」謝稟吹鬍子瞪眼的說,什麼人啊,他辛辛苦苦的輔佐,幫他鋪路,不求他幫什麼忙了,安分一點不要拖後腿他都不行。
「氣死我了你!」
等到朝會開始以後,果不其然一大片人就這事參蕭景和。
「宮城縱馬,實是藐視宮廷禮儀,有違體統,如此放肆不羈,無異於為禍朝綱,臣請陛下嚴懲太子!」
「臣附議!太子如此行徑乃是重罪,雖不至前朝一般直逼死刑,仍不可輕易饒恕,請陛下嚴懲!」
「儲君失德,其師也不可脫責,太子太傅,理應同罪。」楊桓兩家的人這會跳出來了。
謝稟嚥下一口濁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天殺的蕭景和,自己作死還得把他也拖下去。
等到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蕭嶸才睜開了半眯著的眼睛,他極為嚴肅的說:「昨日之事,太子蕭景和,重罪加身,不可漠然,然其事出有因,事發之後亦是第一時間前往甘露殿認罪,雖有罪卻非不可赦。」
「臣敢問陛下,太子殿下,究竟是處於何等原因才能公然策馬,藐視千百餘年之體統。」
蕭嶸道:「太子,你來說。」
蕭景和出列,作揖行禮。
「藐視宮規體統,內功馳行,此乃臣之罪過,無可辯駁,然昨日歸宮之時,良娣突發異況,形勢緊急,稍加耽擱便不知會是何等後果,顧及妻兒,臣無暇多思。」
方才質疑那人輕呵一聲,「即使如此,也不可因一人壞了規矩,既說到此處,臣又要請教太子殿下了。」
「良娣,乃太子妾,殿下於朝堂世上論及妻兒,混淆尊卑,此乃一罪。」
「位居儲君,置天下大業於不顧,陷於私情,沉迷享樂,此乃二罪。」
「目無法紀,因妾縱馬,過分寵愛,失德失儀,此乃三罪,數罪併罰,請陛下嚴懲!」
蕭景和捏著拳頭,太過用力都有幾分顫抖,一次次的提醒溫言的身份,他想幹什麼。
「楊尚書,不要挑戰本宮的底線。」
第一次,蕭景和在朝堂上說了重話,以前總是被欺負,被看不起的蕭景和有了脾氣,也不會在容忍那些人了。
楊尚書受命於蕭景知,該怎麼做那人一個眼神他便明白。
他還準備再說,站在他前面的方亭遠走了出去。
「啟稟陛下,楊尚書列出三罪,臣以為,只有第一罪立得住,其餘皆是虛妄,」方亭遠知道什麼叫做知恩圖報,他也知道什麼叫是非曲直,該幫的,什麼是對的,他都要講個明白。
「太子位居東宮,立於朝堂,數年並無大錯,曾懲治奸臣,還地方百姓安寧,曾整治腐朽,功勳卓著,楊尚書的置天下大業於不顧,實乃信口雌黃,混淆黑白,二罪難立。」
「宮城縱馬此罪不可逃避,然確有緣故,性命為重,更何況良娣的肚子裡懷著皇孫,涉及皇家血脈,又怎可說過分寵愛,失德失儀,三罪亦難立。」
方亭遠站直了身子,手中朝笏抬起幾分,「故臣以為,太子之罪,只在縱馬,其悔過之心明鑑,重罰難以服眾。「
謝稟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了,不愧是從御史臺上來的,嘴皮子就是利索。
楊尚書微眯了眼睛,語氣不善:「因一女子再三破戒,犯下大罪,這非儲君之德。」
「那楊尚書的意思是,便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受苦乃至慘死,這才算是儲君德行了?」
眾人紛紛側目,連蕭景和都忍不住回頭,只因開口說話的人是鎮國大將軍陸定安,也是晉國夫人的夫婿。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