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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儲君怕臣子,這說出去像什麼話。
謝稟依然冷著臉道:「回太子殿下,汴州刺史乃是臣之侄兒,昔年看他頗有幾分才能,便允了臣兄長提拔他幾分。這隔了許多年,臣萬萬不曾想到那孽障膽敢犯下如此禍事,更包庇親子,為害一方,此臣之罪過。」
「臣未能明察秋毫,大義滅親,叫那孽障逍遙許多年。此番多虧太子殿下懲治那孽障,保我陳郡謝氏滿門清正,家風整肅,臣在此謝過!」
說罷,謝稟又是躬身行了大禮。
蕭景和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說,不停的想著怎會到現在這個局面。
搞了半天,原來這老東西不是來護短討伐的。
虧的溫言在東宮還給他羅列了一大堆謝稟可能問的話叫他應付,現在可是一條都沒用上。
蕭嶸看著他痴傻模樣,握手成拳放在唇邊狠狠咳嗽幾聲。個沒眼力見的,沒見著人家還彎著腰嗎。
蕭景和收回思緒,忙道:「謝侍中請起,本宮身為太子自然有為大梁剷除奸臣的義務,此次也是偶然僥倖牽扯出這許多事情。不過謝侍中不必自責,萬般因果都是那汴州刺史自行犯下,與旁人無尤。」
天知道他這話說的有多麼違心,他就恨不得能因為這個叫謝稟丟了烏紗帽,滾回本家去了卻殘生。
謝稟聽完也沒什麼表情,許是知道蕭景和口不對心,也懶得同他計較,順著自己的心意往下說:「臣之罪責不可推脫,臣已自請罰俸一年。眼下謝瑄父子已被押送來京,除三司推事外,臣會親自前往大理寺懲治那孽障,屆時還請殿下旁觀作證。」
本來蕭景和還想著罰俸一年算什麼,憑你謝氏家底一輩子不要俸祿都成,聽了後半句話,他瞪大了眼珠子問:「我做什麼證?跟我有什麼關係?」
「咳咳咳!」
被老子警示過的蕭景和不死心的推辭:「本宮相信謝侍中鐵面無私,說到做到,如此小事不必本宮去的。」
他笑的委婉,心裡把謝稟罵了個死去活來,老東西夠狠!對自己親侄子下手就算了,還要拖著他下水。
謝稟彷彿刻意報復他一般,稍微偏了身子對著蕭嶸講話,「回陛下,因此事牽扯謝氏,臣一定要一份嚴謹公正的證詞,才能正謝氏家風。邀請太子殿下便是為了有最大的人證,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蕭景和額角跳了跳,可別是他想的那樣。
「臣想請太子良娣溫言一同前往大理寺。」
延嘉殿
「讓我也去?」溫言挑了挑眉毛,忍不住「嘶」了一聲,「這位謝侍中是想做什麼?」
蕭景和恨恨的咬了口綠李,鼓著腮幫子說:「這個老東西果然沒讓我失望,跟以前一樣討人厭。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陛下竟然還答應了!」
他一咬牙,直接把綠李掰成了兩半,溫言看過去,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這些時日沒白練,不似從前那般柔弱不能自理了。
「倒也無礙,讓我親自去看看那位囂張跋扈的謝郎君是何種下場。」溫言不甚在意的飲了果漿,眼底泛了些狠意。她是個記仇的人,謝瑄親自把那真相說了出來叫她難過神傷,她掉的眼淚便讓他掉肉來還好了。
翌日,溫言跟蕭景和一同去了大理寺,雖然有名無實,但畢竟是陛下派過來跟謝侍中一同審理案件的太子殿下,怠慢不得,是以大理寺卿跟御史中丞出來迎接了一下。
「臣見過殿下,良娣。」對於蕭景和就算了,兩人看溫言那才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什麼時候大理寺的公堂也能叫一個小娘子隨意出來了。
大理寺卿表現得尤為明顯,御史中丞好歹還拜見了一下溫言,他倒是一個眼神都沒給。
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