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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丁酉說齊顏的身體不好,便愈發愧疚了。
「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開,御醫院若是沒有可以從公主府取。」
丁酉攤開脈案寫下:「風邪入體,熱症外顯」個字。想了想又對南宮靜女說道:「微臣還有幾句話要囑咐。」
「起來說吧。」
「謝殿下,這個……」見丁酉欲言又止,南宮靜女說道:「你們先退下。」
「喏。」
「殿下,駙馬爺這段時間需要靜養,臣每日會來請平安脈,及時調整方子。在此期間不宜行房,以免加重病情。」
「……本宮,知道了。」
「那微臣先去煎藥了。」
床上躺著的人呼吸徒然加重,重重的咳嗽了一陣。
「齊顏!你不要緊吧?」
齊顏眉頭緊鎖,悶哼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睜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了南宮靜女一會兒:「殿下?你……怎麼來了?」
「你生病了……本來想叫你用膳來著,本宮……」
齊顏安靜的注視著南宮靜女,後者頗扭捏了一陣,幾不可聞的說道:「對不起。」
齊顏的聽覺靈敏,這句話聽的清清楚楚。可她卻懵懂的看著南宮靜女的眼睛:「殿下說什麼?」
南宮靜女別開了目光:「本宮去看看藥煎好了沒。」
齊顏看著南宮靜女逃也似地離開了偏殿,宮婢關上了寢殿的大門,她才重新躺到床上,悠悠一嘆。
她對南宮皇族的恨早已深入骨髓,為了說服自己「真誠」的討好南宮靜女,一度在心底催眠自己:小蝶若是活著,也是這般年齡。
可是,在她十年來的籌劃裡,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局面。
她以為自己會踏入朝堂與渭國的官員虛與委蛇,而不是欺騙一位不諳世事的少女。
但齊顏並不愧疚,即便南宮靜女沒有參與當年之事,她的身體裡流著南宮一族的血,這便是原罪!
怪,只能怪命運的作弄:殿下,在事成之前就讓我們做朋友吧。
「殿下可是要用膳了?」春桃問。
南宮靜女來到御膳堂,看到南宮姝女正在用膳,瞬間生出一股心虛之感:「本宮……去看看藥煎的如何了。」說完硬生生的轉了方向,忍不住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逃開了現場。
二姐一定看到那人抓自己的手了吧?所以才會匆匆離開,這下該怎麼辦呢?
大姐出嫁的早,父皇政務繁忙,從小就是二姐陪伴在自己身邊。盡心呵護數年如一日,自己卻嫁給了她喜歡的人……
雖然,雖然!自己與齊顏定下了君子協定,剛才……也許他呼喚的人是二姐吧。
南宮靜女如是安慰自己,心情卻並未明朗。
她還不懂男女之情,只是覺得齊顏是個懂自己脾性,又有趣的玩伴。
突然意識到某個鐘愛之物其實從未「屬於」自己,而是她「搶」來的,大抵就是這樣的心情了。
藥煎好也錯過了早膳的時辰,春桃端著溫著的湯藥跟在南宮靜女身後,進了偏殿。
齊顏正懨懨的倚在床上,看到南宮靜女就要起身行禮,南宮靜女快步走了過去:「你躺著吧,藥來了。」
「謝殿下。」
春桃跪在床邊將託盤舉過頭頂:「請駙馬爺用藥。」
齊顏端過藥碗試了試溫度,一飲而盡。將空碗放回原處:「多謝春桃姐姐。」
「奴婢告退。」
南宮靜女目不轉睛的盯著齊顏,見對方眉頭都不曾動一下,好奇的問:「這副藥不苦麼?」
齊顏扯了扯嘴角:「自然是苦的。」
「那你還喝的那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