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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星君重新將靈力運轉到喉嚨間,輕輕咳嗽幾聲, 也沒有反駁顧願的意思,「嗯。」
他和顧願站在一起, 肩抵著肩, 垂下的衣袖將他的手部動作全部遮住,為了防止小徒弟擔憂,伸出一隻手來, 摸著顧願的手背。
天知道,他最初只抱著安慰的意思,才去摸的,結果當他碰到小徒弟手指上的骨節時,他沒忍住多摸了幾次。
小徒弟骨感突出,骨頭上包著一層薄薄的皮,不算太瘦但也不胖,摸起來手感異常的好。
顧願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趨勢著他沒有躲開師尊的觸碰,直到師尊越來越囂張,不安分的手穿過指縫,最終到達手掌心的位置。
溫熱的面板與溫熱的面板相互接觸,對顧願而言無疑是一種陌生的感覺,特別這隻手還躲在袖子裡鬧騰。
鬱棲笑了笑,點頭說道,「好,我記得去月羽宗和離火宗好像有一段共同的路,仙尊介意再搭一個我嘛?」
顧願反手捉住那隻還在躁動不安的手。
顏星君聽過點鬱棲的名號,離火宗百穀長老的大徒弟,是百穀長老重點培養的物件,下一任離火宗宗主的熱門人選,少年成名,劍雖然用的不怎麼樣,但製作丹藥的本事一絕。
可,離火宗與青玄峰說毫無交情,那都是委婉的了,百穀長老曾想要玉髓許久,找月羽宗宗主找了無數次。
月羽宗宗主實在沒辦法,只得詢問顏星君這件事,顏星君找了個理由給拒絕了。
二者這樣的交情,顏星君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會讓鬱棲如此熱情。
他默默將視線轉移到身邊的小徒弟身上,袖子下的手被小徒弟緊緊握著,防止他還有別的大膽動作。
視線重新回到鬱棲身上,顏星君提高警惕,不動聲色地問道,「可以,畢竟是我小徒弟的朋友,許久未見,的確應該敘敘舊。」
「也不算是徒弟的朋友。」顧願說道。
鬱棲嘴一癟,「好歹我也在月羽宗呆了一段時間,連朋友都算不上嗎?」
顧願毫不留情:「嗯,僅僅認識罷了。」
雖知道鬱棲殺死那隻小靈狐是因為不知其中內情,可會嬉笑著便將小靈狐殺死的,顧願不得不保持一份警惕,同時也告訴師尊,此人與他不熟,無需留的情面。
最重要的是,鬱棲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看出月羽宗的大陣是用妖族心臟所做,要知道月羽宗作為修真界第一宗,來來往往的修士絡繹不絕,上至各位仙尊,下至入門子弟外門子弟,沒有一個人發現過這件事。
將鬱棲放在師尊身邊,顧願害怕鬱棲也會發現師尊與月羽宗大陣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
他不害怕他被世人罵,但他害怕師尊被世人誤解。
怕?
顧願想,他竟然也有能夠體會到這個詞意思的時候。
袖子裡,握著師尊的手一緊。
又很快放鬆下來。
——不能捏痛了師尊。
不過雖和顧願不是朋友,但同路也就只有一小段距離,一起走一遭也無所謂,本來想等一到便分開,未曾料到半路便遇到鬱棲的師父。
正是那個想和顏星君要玉髓的百穀長老。
百穀長老一見到顏星君,眼皮往下一耷,有點不想搭理的意味在裡面,但緊接著再一次抬起眼時,皺著的臉扯出一個笑容來。
「清漢仙尊。」他看著站在一旁的鬱棲,朝著鬱棲招招手。
鬱棲剛準備一路小跑過去,腳才向前踏出一隻,又很快收了回來改成走的動作,慢吞吞得走向百穀長老,畢恭畢敬道,「師父。」
「嗯,我這逆徒叨擾到清漢仙尊了,還望清漢仙尊莫怪。」他幾乎是拎著鬱棲衣領拉到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