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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玄定了定神,冷聲道:「你是否能窺探他人心事?」
月無漪走到矮几前坐下,聞言噗嗤一笑:「哪裡用得著窺視那麼費事,洛道友的心事可都寫在臉上呢!只要不是瞎子,誰看不出來?」
果然,這傢伙時刻都在想方設法拿話激人,好藉機擾亂對方心神,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洛清玄之前胸中的怒氣蕩然無存,緩步來到月無漪對面盤腿坐下,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月道友竟然忍辱負重在這飛舟上待了二十年,真是佩服!」
「忍辱負重?這話從何說起?」月無漪不準痕跡地皺了下眉。
「按理說,月道友是大乘修士,即便殺不了道主和琉玉,但自殺總不成問題,何至於淪落到在這飛舟上給人當二十年試蠱毒工具?」洛清玄緊盯著月無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補了一句:「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啊』」!
「呵,常言也道『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月無漪依舊在笑,只是笑意明顯淡了幾分。
洛清玄爽朗一笑:「事實證明,這青山留了二十年,卻依舊燒不出什麼明堂,月道友你依舊是隻籠中鳥。」
月無漪笑容一收,半眯起眸子打量洛清玄:「你果然與眾不同。」
「多謝誇獎!」洛清玄氣定神閒地笑了笑:「既然已經試探過了,現在總該可以談正事了吧?」
「有點兒意思!」月無漪眸子暗沉如夜,散發出凌厲的寒芒:「你憑什麼如此篤定,我對你另有所圖,而不是單純無聊有意戲弄於你?」
洛清玄緩緩直起身走到門前,背對著月無漪不答反問:「如果我說是直覺,你信嗎?」
月無漪忽而詭異一笑:「很好,不過,這遠遠還不夠,倘若你能應對好接下來的麻煩且全身而退,才真正夠格做我的盟友!屆時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與此同時,房門猛地被人推開,洛清玄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朝前撲去,和一個圓滾滾的人沿著過道滾作一團。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兩人停止了滾動的身形,洛清玄被壓得暈暈乎乎的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扶著額頭從地上艱難地坐了起來,卻聽見旁邊有人驚呼:「陸掌事?快來人啊,殺人了!」
洛清玄輕輕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腦袋:「殺人?誰殺誰?」
「公、公子……您怎麼能殺了陸掌事呢?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小荷急得直掉眼淚,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陸掌事?陸讓?是了,肥得跟頭豬似的差點兒把他活活壓死,不是陸掌事又能是誰?
不對,小荷在說誰殺了陸掌事?
洛清玄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緩緩側首將視線轉向陸掌事的方向,立時就怔愣住了。
此刻陸讓雙目圓睜,右第三根肋骨處插著一柄匕首,正一動不動地仰躺在那裡,明顯一擊斃命死透了。
按理說,刺中那個位置根本不會死,除非……那裡本就是陸讓的命門。
這是陰謀,而幕後之人分明就是月無漪!
洛清玄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朝月無漪的房間跑去,才剛到門口就看見月無漪雙倒在血泊中,面若白紙雙目緊閉,心口處插著一柄通體金色的長劍。
該死!這傢伙竟敢設計害他!
只是,這柄長劍看上去似乎有點眼熟……
正在這時,房門口突然憑空多出兩道人影,正是道主和琉玉。
道主直接瞬移到月無漪身前,手法極其精妙地為月無漪護住心脈,還不惜耗費靈力為其止血療傷。
一旁的琉玉臉黑得幾乎能滴出墨來,他用靈力隔空掐住洛清玄的脖子沉聲喝問:「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