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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綵衣弄斷了莊無相全身的骨頭,他像一塊兒軟塌塌的爛泥癱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呆呆地直視著眼前這塊方寸之地。
他的嘴巴也動不了,說不了話,因為祝綵衣連他的下顎骨也掰了下來。
闕陽宗的現任宗主莊無相徹底淪為了一個廢物。
祝綵衣仰頭望向天空,一聲雞鳴過後,天光乍亮,晴空萬裡無雲。
她淺淺而笑,天道又怎麼樣?你只能在他面臨生命威脅時出手,我現在不要他的命了,我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你還能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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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碧月甦醒時,天邊已然大亮。
她伸了個懶腰,發現全身都很痠痛。
肯定是在那個布滿光束的地方被折騰的,想到這裡,她趕緊起身,開始收拾要帶走的東西。
既然她的身份已經暴露,那就絕對不能在闕陽宗待下去了,必須趁著莊無相沒發現她之前溜下山。
她仔細檢查一下儲蓄空間裡的東西:一年四季要換的衣服t;各種可以保命的丹藥t;扁秋雙給她畫的符紙t;煉丹爐t……確定所有東西都帶齊了。
雲碧月踩著小碎步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小二層樓,最後再喂喂她的奶牛和雞鴨。
昴日星官撲騰著翅膀跳到她肩膀上,它和其他的小動物不同,懂人氣。
雲碧月決定帶上它一起走,路上還能有個伴。
最後,走之前,她得跟扁秋雙她們道個別。
其實她很想扁秋雙跟著自己一起離開,畢竟她親自誇下海口要幫人家治病,就這麼一走了之實在有負承諾,若是扁秋雙肯和她一起走,她就能繼續給她治病了。
不過這事光是想想就知道不靠譜,天戶莊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弟子隨便和人走呢!
唉,但願離別之後,山水有相逢吧!
一人一雞踏出她們的小院,來到扁秋雙的住處,門虛掩著,她輕輕扣了幾下,無人回應。
雲碧月實在不放心,推門而入,看見扁秋雙正閉目躺在床上歇息。
昴日星官點起爪子在房間裡踱步,它今天安靜得很,沒有像往常一樣攻擊扁秋雙。
扁秋雙似乎睡得很沉,房間裡進了人都沒有驚醒她。
雲碧月嘖嘖:「今天倒是奇了,你竟然比我起得還晚,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摸了一下扁秋雙的額頭,涼得像冰一樣。
湊近去看她的臉,平時這張臉就算再蒼白,再不健康,也會帶著一絲活氣。現在這張臉卻是灰白灰白的,一點兒活氣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個……死人。
雲碧月心裡生出一絲不好的感覺,她輕輕擁了擁扁秋雙的肩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腳底板竄上一股滲人的涼氣,她雙手發著顫,將扁秋雙壓在被窩裡的手拿出來。
扁秋雙的手和她的臉一樣都是灰白的,雲碧月從醫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雙死人的手。
然而她仍舊心存一絲僥倖,指尖搭在對方的脈搏上。
沒有熟悉的跳動感,不過扁秋雙的脈搏本來就是斷斷續續時有時無,一時摸不出來也屬正常,雲碧月寬慰自己道。
可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摸了好久好久,脈搏就是不肯跳起來。
「喂,扁秋雙,你怎麼搞的?是不是最近缺乏鍛鍊啊?脈搏也跟著偷懶了?」
「喂,扁秋雙,快點兒起來啦,我就要離開闕陽宗了,你不送送我嗎?」
「喂,扁秋雙,之前我做的焦糖布丁,你不是說很好吃嗎?你起來,我再給你做呀!」
「扁秋雙,昨天晚上謝謝你來救我。」
「扁秋雙,謝謝你給我畫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