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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盛江現在是江現說了算?」不給他再說的機會,她冷下聲,「他能做主,是因為江爺爺選了他接班,他是下一任繼承的人。照你這麼說,江家其它沒有繼承權的近親遠親,是不是都要來找他要點什麼?你搞清楚,江現拿到的並不是你給他的,你的那一份才是將來該給你小兒子的。你們有什麼資格管江現伸手?」
江天德臉色驀地一變:「注意你的語氣!」
唐沅不吃他這套,直勾勾盯住他質問:「江現外婆喪禮那天你跑來,就是找他說這個事?」
江天德面上不爽:「是又怎麼樣?你一個小輩,說話沒半點規矩!」他冷哼,「你不肯規勸他就罷,回去告訴他,他媽媽的墓太舊了,找個空我給她換到別……」
火氣騰地上來,唐沅再忍不住,端起面前的杯子潑了他一臉水。
江天德猝不及防被潑,頓時怒不可遏:「你……!」
唐沅站起身,重重拍桌,鐵青著一張臉冷冷道:「你敢動他媽媽的墓一下,我保證讓你和你的老婆還有你的寶貝小兒子,早早挑一塊風水寶地搬進去!」
厚顏無恥地朝江現獅子大開口,現在又要在這種地方,用這種方式膈應他。
面前這張臉噁心得讓人想吐。
一想到江現外婆喪事那天,江天德跑來和他說的就是這些話,唐沅用盡了全力才忍下動手的衝動。
再不想多留,她拎起包轉身走人,將他醜陋的臉和剛才的對話全都甩在身後。
出了咖啡店,外面艷陽高照。
唐沅氣得呼吸起伏不平,好一會才冷靜下來。
司機將她送回公寓,唐沅在沙發上坐了好久,安靜出神。
江現晚上不回來。她心情有點不太好,長舒一口氣,給他打電話。
他正在忙,沒兩句,聽出她聲音不對:「你怎麼了?」
「沒事。」唐沅悶悶回答,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語氣明朗起來,「一個人在家有點悶而已。你在幹嘛?」
「處理檔案,剛開完會。」江現說,「等一會還有會議。」
唐沅沒告訴他江天德的事,問他吃飯了嗎,他說吃過,又問起他吃了什麼。
江現手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卻仍然耐心地陪她說著,絲毫沒有催促或是要她掛電話的意思。
聽著他的聲音,唐沅感覺自己煩躁的情緒略微好轉。
那邊有他翻動檔案紙張的聲響,他一邊辦公一邊和她說話,沒一會問:「你在家對嗎?在的話,幫我拍一份檔案。」
唐沅說好:「什麼檔案,在哪裡?」
他告訴她大概位置:「書房,我書桌上,或者書架上看看。」
唐沅起身,聽他說著那份檔案的名稱和內容,進書房內翻找起來。
桌面擺著些書和紙張,她瞧了兩眼,沒看到他說的檔案。忽地,翻找間不小心把桌角幾本書碰到地上,她的視線和動作,隨著書本里掉出來的東西,霎時頓住。
江現在那邊問:「找到了嗎?」
唐沅連忙回神:「沒有。」把書拿回桌上,她走到書架前仔細看了一會,按資料夾側旁的名稱辨認,終於找到他要的那份。
攤開在桌上,她翻到指定頁面,確認無誤:「我等下拍給你。」
江現道好,他還要忙,唐沅沒再和他多說,隨後結束通話電話。
將他要的那部分內容拍下,微信發給他,她把資料夾放回原處,隨即,看向桌角。
提步走到桌旁,唐沅抽出先前掉落的那本書翻開。
裡面夾著兩張門票。
那是他們第一次去濟城的時候,那個叫嚴陽的職業籃球手給她的觀賽門票。
她當天就轉交給了江現。本來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