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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她再如何著急, 她也只能乖乖等在院中。
正當她在軟塌上坐立不安,頻頻望向窗外,焦急等待音信之時,此時有一個身著淺綠衣裙的婢女端了茶到她跟前。
這位婢女名喚齊淑,年紀只是比她略大些, 模樣生得極為周正,性子倒也討喜,言行舉止十分有度,做事也乾脆利落,一眼便能瞧出來是受過不少□□的,只是她這臉上倒有不少傷痕。
前些日子她去見了裴舟,從裴府回來的路上,經過一姓馬的官員府邸側門時,恰巧碰見了正有人不停用棍棒打著一名女子,邊打邊將她往外驅趕。
彼時天色已黑,路上行人也甚少經過,因而這些人下起手來更是沒輕沒重,將人打得連連發出慘叫,哀嚎不止,直聽得人心慌。
岑錦年本不欲多管閒事,倒也不是她冷漠,只是這樣的事情屬實見得多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魯莽衝上去,那便是莽撞了。
如若當真是那個丫鬟犯了事,被主家責打驅趕,她也不能多加置言。
更何況,如今她同裴舟在一起,若是裴舟的身份被知情之人猜疑,設計將人塞到她身邊,難保有危險,她必須思慮得更加周到。
只是跟在後頭出來的一位夫人尖酸刻薄的聲音,以及口口聲聲的辱罵,聽得她十分不喜。
「你這小賤蹄子,我本念著你無父無母,便想著好心收留你,誰曾想你竟敢勾引大少爺!誰給你的膽子!」
「果真是個有生無養的醃臢貨,如此不知好歹,忘恩負義,我便是將你打死也不為過!」
「大少夫人,您聽奴婢解釋!奴婢當真沒有勾引大少爺,是大少爺想對奴婢不軌,還請大少夫人明察!啊!」她的聲音充斥著濃濃的哭腔,話音剛落,便又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聲以及悶棍聲。
「你這個賤婢!我呸!大少爺都已經同我說了,就是你勾引的他!你竟然還敢頂嘴不認罪?好,好,來人!給我往死裡打!」
「我不是,大少夫人饒命啊!奴婢真沒有!啊救命!救命!」她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岑錦年坐著的馬車本已快要駛遠,可聽著這些慘叫聲,她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又想起這姓馬的官員家中,確實有個嫡長子,風流成性,整日拈花惹草,家中卻又有個日日喊打喊殺的夫人,這夫人又是個蠻橫不講理,還眼瞎的,一心撲在自個兒夫君身上,不管這馮大少爺身邊有多少鶯鶯燕燕,一律歸結為那些苦受騷擾的女子之錯。
岑錦年思來想去,終究還是命人掉了頭,回到了那側門外。
她剛下馬車,瞧見的便是那名丫鬟被打得鼻青臉腫,周身遍佈傷痕,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跟在她身邊的小廝見狀,無需多言,便已明瞭她的意思,立即動身去攔住那些想要繼續動手的人。
岑錦年倒也不在意那位大少夫人的眼神,同她交談了幾句,想要將這可憐的丫鬟給買下帶走。
這大少夫人自然不願放人,甚至連岑錦年都看成了是想來搶她丈夫的女人,還用尖酸無比的語言來刺她。
岑錦年倒也沒有同她多糾纏,這樣的人同她講理是行不通的,只需亮出她的身份,她便該知畏懼了。
畢竟這馬家家主,也不過是個從五品官員罷了,若不是因為這位大少夫人「潑婦」的名聲滿京,她也不會知曉這人的存在。
之後岑錦年便順利從她手中拿到了這齊淑的賣身契,當然,她也是付了錢的。
岑錦年沒有同齊淑多說什麼,只將她的賣身契交還給她,又給了她一些碎銀子讓她治傷,便離去了。
齊淑自然將她視為恩人,說要報答她,願意為奴為婢,岑錦年自然不答應,她不會用來路不明的人。
只是齊淑那日聽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