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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今岑錦年同岑錦華都不在華年院中,可這院子卻是日日都有人清掃,如今也仍舊維持著一塵不染的模樣。
岑錦年同柳元容走到桌子旁,自然而然地倒了兩杯茶水。
茶水是溫熱的,顯然是院中下人知曉她要回來,特地泡好候著她的。
思及此,她的心中不禁浮現一抹暖意。
柳元容輕抿了口茶水,想著方才岑錦年說的話,心中頓時浮現一抹不快。
「說實在的,就憑先前蘇邵鬧出的那些事來看,我是極為不喜的,當初將華兒傷得那般深,如今後悔了,便想同華兒重修於好?」柳元容冷哼一聲,「哪有這般容易。」
岑錦年知曉柳元容對蘇邵當初做的蠢事十分有意見,因而並不敢多說什麼。
「若不是因著華兒還對他有意,我也不願插手你們姐妹倆的感情之事,如若不然,我斷然不會讓蘇邵再踏入我們岑府一步!」見她說出這般話,岑錦年心知柳元容當初必然是被蘇邵氣到了。
「阿孃,我懂的。」岑錦年握了握她的手,柔聲說道。
柳元容嘆了口氣,緩了緩,又思量起來。
「唉!不過若是你阿姐回來後,還要同蘇邵成婚的話,我也不會阻攔,至少,蘇邵對你阿姐是真心愛護的,你阿姐也能製得住他,倒也勉勉強強吧。」
岑錦年笑了笑,「我明白阿孃的意思。」
柳元容朝她看了一眼,神色滿是無奈,只是眉目間,總能流露出對她們的寵愛之色。
「你們姐妹二人,都是有自個兒主見的,不然你阿姐也不會二話不說,仗著自己武功尚可,便直接跑到了江北去。」說起此事,柳元容是有些氣的,總這般一聲不吭地跑到外頭自己去闖,就留了封信下來,讓他們不必擔憂,可她一人在外頭,她又如何能不擔憂。
「阿孃倒也不必太過擔心,阿姐的功夫,您是知曉的,鮮少有人能同她對上,更何況她還有暗衛跟著,不會發生什麼的。」
畢竟岑錦華也不是頭一回自個兒獨自外出了,她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更何況跟著她的暗衛還會不時將她的近況報回家中,因而倒也不必太過憂慮。
柳元容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是管不住你們了。」末了,又道,「阿孃最大的願望,便是盼著你們平安,順遂,將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別的阿孃也不想操心那般多。」
岑錦年聞言,隨即靠到了柳元容的肩膀上,聲音輕輕的,「阿孃放心吧,我和大哥阿姐他們,都會好好的,以後也會好好的。」
柳元容偏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溫柔而寵溺,散發著滿滿的母性光芒,「若真是這般,那便好了。」
而另一邊的書房中,裴舟正同岑松對立而坐,周遭氣氛嚴肅而凝重。
岑松倒也不同他說太多彎彎繞繞的東西,現下只有他們二人,便開門見山道:「如今諸項事宜都安排得差不多,殿下是該找機會在聖上跟前露臉了,待時機一到,我們便將證據呈到聖上跟前,洗刷先太子的冤屈,恢復你的身份。」
裴舟朝他頷了頷首,「多謝岳父大人為我籌謀至此,岳父大人所說之事,我皆已明瞭。」言語間甚為感激。
岑松朝他擺了擺手,面容平淡,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神色,「殿下倒也不必這般,你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只盼著不管將來發生何事,殿下都能一如既往地待阿年好便可。」
裴舟鄭重應下,「這是自然。」
岑松繼續道:「過幾日,聖上會微服出行,屆時,興許是你露面的最好時機。」
裴舟點了點頭,凝神思索幾番,眉眼露出幾分疑惑:「只是,據宮中之人來報,聖上興許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若屆時貿貿然出面,是否不妥?」
岑松聞言,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