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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喝完,又將水壺遞迴給了齊淑。
齊淑接過,眼中多了幾分猶疑,「你就不怕我在裡頭下藥?」
岑錦年聞言,抬眸望向她,眼中多了幾分無語:「你不是已經趁著我昏迷,給我下了藥嗎?」
齊淑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竟覺得有些好笑,「說得倒也是。」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岑錦年閉眼歇息了片刻,發覺她還在,這才看向她,斟酌許久,還是試探著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齊淑倒是沒有拒絕回答,「一天一夜。」
岑錦年淡淡應了一聲,過了片刻,才若有所思道:「那應當是過了冀陽了。」
過了冀陽,再往南去,快馬加鞭數日,便可到西南封地。
齊淑沒有出聲,像是預設了她所說之言。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說,如今西南戰況如何?」岑錦年再次問道。
「奴婢不知,不過再有幾日,想來太孫殿下應到西南了,有殿下在,想必雲谷國猖狂不了多久。」
「是嗎?」岑錦年聽見她這回答,竟覺得有些好笑,「你倒是挺有自信。」
「不過」她突然轉了口鋒,聲音驟然變得凌厲起來,「你們抓我過去,不就是為了擾亂裴舟嗎?你竟然還對他這般信心滿滿?」
齊淑哽了哽,卻是沒有再出聲,任憑接下來岑錦年如何換著法子問她,她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反倒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無法,見套不什麼話,岑錦年便也懶得搭理她,同樣沉了性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倒是想逃,可日日被下了藥,全然沒有力氣去逃。
加之整日被齊淑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便是想有些什麼動作,留下點標誌性物品都毫無可能。
齊淑的嚴謹細心之程度超乎她想像。
也不知,府中人究竟有沒有發現她失蹤的事情。
阿姐她,還怪她嗎?
然而不管她再如何擔憂害怕,她還是到了西南。
只是剛到西南,她便再度被人打暈,扛著進了一個宅子中。
待她再度醒來,她還是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周遭一片漆黑,並無旁人守著,就連齊淑都不見蹤影。
她就這麼心驚膽戰地躺了幾天,日日待在床上,倒是有好吃好喝地供著,可她卻連半個人影都不曾瞧見著,只將她活生生囚在了這兒。
才被囚了幾日,岑錦年便覺得快要受不住,整個人壓抑得想要發瘋,還要應對躲在暗處中,不知何時到來的危險,沒有片刻敢放鬆。
這些都是其次,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對未知的無力感。
每每覺得自己快受不住時,她都會想到岑錦華,岑錦華被囚了兩年,她究竟,是以怎樣的毅力才熬了過來?
西南戰事仍舊吃緊,雲古國不斷往這邊增派兵力,但西南邊境易守難攻,他們雖有些吃力,可雲古國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戰事貌似陷入了膠著的狀態。
身為一軍主帥,裴舟坐陣軍中,倒是不慌不忙。
營地帳篷內,裴舟正在軍帳中研究著西南地形,恰值此時,身著盔甲的梁王走了進來。
走到裴舟跟前,恭敬地朝他拱了拱手:「主帥!」態度絲毫沒有什麼不滿。
前些日子裴舟剛到軍中時,有不少老將不滿於他,覺得他年紀輕輕,從未上過戰場,只會紙上談兵,沒有資格當這個主帥。
而最有資格當主帥的梁王則是力排眾議,堅決力擁他為帥。
後來同雲古國打了兩次,都沒讓雲古國討到好處,這些質疑聲才漸漸消散開來。
裴舟見他過來,臉上立即掛起溫和的笑意,態度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