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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舟也不說話,就這般冷眼看著。
武黛如見他過來,趕忙告狀:「皇上!顏妃她」抬手指向岑錦年,眸中儘是委屈,「竟敢對臣妾出言不遜,還推臣妾落水,求皇上為臣妾做主啊!」
說著說著,武黛如便委屈得落下淚來,眼眶通紅,再加上她如今這幅狼狽模樣,更顯得可憐了。
裴舟就這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眼打量,不置一詞。
武黛如的哭泣聲一直不停,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
裴舟反而看向一旁鎮定自若的岑錦年:「顏妃,你可有何話要說?」
岑錦年聞言,忙朝他福了福身,淡然道:「皇上明鑑,貴妃娘娘是自個兒落的水,與臣妾無關。」
武黛如當即瞪大了眼珠,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又淒悽慘慘地看向裴舟:「皇上莫聽她的,顏妃推臣妾落水,證據確鑿,周遭皆是人證。臣妾不過是見她體虛,想著將她喚出來散散心罷了,誰曾想這一番好心,全餵了狼,並且,她竟還罵了臣妾,各種侮辱之詞,實在難以入耳!」
裴舟看向一旁的岑錦年:「可有此事?」
岑錦年搖了搖頭:「並無。」頓了頓,解釋道:「貴妃娘娘差人喚臣妾來御花園散心確實不錯,可在這期間,臣妾認為,臣妾與她確實相談甚歡,可是」
她抬眸看了裴舟一眼,似是有些猶豫,不知當講不講。
裴舟朝她瞥了一眼,冷然道:「但說無妨。」
岑錦年點了點頭,「臣妾偶然瞥見皇上自不遠處的假山而來後,貴妃娘娘竟驟然變了臉色,死死拽著臣妾的手,似是發了狠般,而後便自個兒往蓮湖中跳了下去,臣妾雖想拉住她,可奈何」
話落,她不免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罷,岑錦年還將手伸了出來,手腕上的兩道紅痕赫然暴露出來,紅痕之上還多了幾分青紫,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顯得觸目驚心。
武黛如見狀,立即大聲反駁:「你胡說!皇上切莫聽她片面之詞!」
裴舟卻沒有理會武黛如,目光落在岑錦年泛著青紫的手腕上,莫名覺得有些礙眼。
恍然想起,以往岑錦年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總會眼淚汪汪,十分嬌氣地同他說「疼」,她這人,最受不得委屈。
思及此,裴舟不禁怔了怔,不知為何,只要一瞧見這顏皎珠,他總會不自覺地想起岑錦年來。
岑錦年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手腕上,而後便漫不經心地將手收回,沒有再看他,態度頗為冷漠。
武黛如見裴舟沒有理會,心中愈發委屈,對岑錦年的恨意也愈發濃厚。
「皇上!」武黛如哭嚷著,「求您為臣妾做主啊!」
她的哭嚷將裴舟喚回了神,裴舟冷眼朝她看去,臉上十分不耐。
「武黛如,此事究竟如何,你自己清楚,若是再這般無理取鬧,將朕惹惱了,莫說太妃,就連武家都保不了你。」他的聲音冰冷一片,臉色沉沉。
「還有,朕究竟為何會經過此處,你也不是不明白。」話落,裴舟便往剛才一直明裡暗裡勸著他往御花園走的老太監瞥了一眼,眸光陰翳,意味深明。
那名老太監立即被嚇得渾身冒冷汗,脊骨發涼,臉上布滿驚恐。
武黛如本想再哀嚎幾聲,可乍然聞言,心中立即浮起一抹慌亂,他怎會知曉這些?
裴舟卻是懶得理會這些人了,甩了甩袖子,正欲離開。
可剛一轉身,目光卻偶然瞥見一旁靜立地岑錦年,竟精確捕捉到了她冷漠盯著他的眼神,不過一瞬,她又自然而然地移開了。
可裴舟心中,還是止不住地一驚。
她的神色淡漠,目光冰冷而沒有波瀾,猶如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