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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錦年覺得他這個做法有些怪怪的,這種簪子連糖人老闆都不要,他要來做什麼?
只是他既然已經拿在了手中,她也不好再拒絕,只得點頭應下:「也好。」雖不太妥當,但也就當還回去那五文錢了。
又朝他頷了頷首,以表謝意:「不管如何說,都應當多謝公子替我解困。」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裴時手中握著那支簪子,澄澈的眸中掛滿細碎的笑意。
岑錦年淺淺揚了揚唇角,神色客套,隱隱有些疏離,「既然如此,我還有事,那便告辭了。」
裴時同樣頷首示意,沒有再說什麼,目送她離去,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
正當此時,又有一錦衣男子從明仁酒館中出來,瞧見他站在這糖人攤販前木木站著,不知在看什麼,便走到了他身旁,手搭在他的肩上,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去,疑惑道:「你不是早就說離去了嗎?怎的還站在這裡?」
裴時偏過頭來看他,解釋道:「方才發生了點小事,耽擱了。」
李陽凱有些疑惑,朝他打量了幾眼,總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兒。
說起來,他同裴時成為好友倒也有趣,只不過那事倒是過去有些久了,不提也罷。
裴時雖身為皇室中人,但為人和善,也不愛摻和那些朝廷爭鬥,如今當個閒散王爺,同他那個兄長晉王一樣,居於京中,雖沒有封地,卻也過得自在。
目光下落,瞥見他手中的那支簪子,神色陡變,瞬間睜大了眼睛,滿眼稀奇道:「你這哪來的簪子?瞧著還是個姑娘家的!」語氣難掩興奮。
裴時見他一臉震驚,不禁嫌棄地將他搭在肩上的手揮開:「這般大驚小怪作何?」
這不大驚小怪嗎?
他估摸著裴時如今應有二十一了吧,卻還未娶正妻,就連府上的姬妾也可以說是沒有,成日醉心於詩書,要不就是收拾行囊,自個兒去遊山玩水,活得像是苦行僧一般。
「哎,不是,你要不同我說說,這簪子如何得來的」他朝他挑了挑眉,滿臉八卦地打聽,「又是不是對這簪子的主人有想法,啊?」
裴時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本不欲同他多說什麼,又見他滿臉興奮和好奇,想了想,只得無奈地將事情同他解釋了一遍。
李陽凱聽完,臉上神色又多了幾分打趣,他覺得有戲!
「你說,你是不是瞧上人家姑娘了,不然你拿人家姑娘髮簪做什麼?不就五文錢而已嗎,直接走了便是,我可從沒見過你拿旁的女子的東西啊!」
裴時無奈瞥了他一眼,「我連人家喚什麼都不知曉,談什麼瞧上不瞧上,更何況,我們也只是一面之緣罷了,今後也不一定再遇,你就甭瞎想了。」
李陽凱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見他這般,裴時也懶得解釋,「走了。」隨即甩了甩衣袖,而後負手離去。
那支十分普通的銀色簪子就這般掩在了他寬敞的袖中,裴時輕輕握著,想起方才李陽凱的話,心中暗嘆,他其實也不知當時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就將人家簪子給拿走了。
唉,也罷,想來應該不會再見了,想這些做什麼。
岑錦年回到宮中時,已經快要入夜。
沒有心思再去吃別的什麼,匆忙洗漱一番,便躺到了床上,她如今只想好好睡一覺,別的什麼都不想想。
窗外明月高懸,星光熠熠。
正當她迷迷糊糊,即將沉沉入睡,陷入夢鄉時,身旁忽然傳來一陣灼熱的氣息,而後便被一雙孔武有力的手緊緊環住。
岑錦年實在太累,腦子又不清醒,下意識揮手想將身旁的人推開,只是任她怎麼推都推不動,反而被抱得更緊。
過了一瞬,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