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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該阮軟出場了。
「啊,停下!你是青草我是花……」她按照排練的內容按部就班的表演。
「嘶!」
那位扮演樹的同學忽然發出了響亮的抽氣聲。
郝仁這次女裝穿的是拖地長裙,泡泡袖口繫著悠長的蝴蝶結,在上吊那幕的時候掛在了演樹的同學的樹枝上,這會兒糾纏著解不下來……
「遇到困難不要抱怨……」阮軟飛快的想著解決辦法,一邊機械記憶的報出臺詞。
眼看著就該輪到郝仁做動作,他頓時急了,一用力,整個人往後一退,腳下又踩了皮鞋不太靈活,直接踩到了自己的裙擺。
狠狠一腳下去,他頓時身子左右搖擺,一下子跌進了阮軟的懷裡——準確的說,是反手像抓救命稻草那樣,把阮軟抓進了懷裡。
恰在此時,最後一句臺詞也脫口而出。
「……抱我!」
真是無巧不成書。
觀眾:哇嗚!!
臺下安靜了一瞬後,頓時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阮軟和郝仁四目相對,雙雙無語。
「怎麼辦?」她用眼神詢問他。
雖然兩個人一貫不和,但是面對這種涉及到社會性死亡的尷尬情景,阮軟決定暫時與他合作。
「我的袖口被樹枝掛裂了,轉身就能手臂,」郝仁用小拇指關掉掛式麥,咬牙切齒,「而且剛才我把夾子帶掉了,所以裙帶鬆開了……」
阮軟注意到他的手牢牢的按在腰上,可怕的猜測使她在腦海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所以你一站起來……」
「裙子就會掉下來!」眼看耽擱的時間越來越多,郝仁搶先匆忙的說道,「我必須下臺換衣服。」
那很好辦啊!
阮軟當機立斷,開啟了自己的麥,深情注視著郝仁那近在咫尺的臉龐,聲音哽咽,帶著無限的哀傷。
「我終究來晚了一步……」
「你竟然真的死了,你死得好慘!」
郝仁的臉頓時綠了。
劇組其他參加表演的同學:??!
「來吧!」阮軟向臺下的觀眾一揮手,目光看向簾幕後目瞪口呆的志願者同學,「我拜託朋友們一件事,把這可憐的屍體抬了下去……我好為他入棺安葬……」
她演得很像那麼回事,說罷,雙手掩面哭泣。
由於郝仁沒有料到她手鬆的那麼快,撲通一下摔了下去,還真像一具沒有自主意識的屍體。
臺下觀眾聽到他膝蓋觸地的響聲,不禁為他表演的敬業而動容,熱情的鼓掌叫好。
一臉懵逼的志願者同學上臺來把郝仁抬下去了。
一臉懵逼的劇組同學眼看著郝仁瞪著滿是怒氣的眼睛被凌空抬著經過了他們,愣在了幕後。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
阮軟抹了一把眼淚,堅強的抬頭,悲傷深沉又滿懷希望的訴說著。
不專業的打光師又把一束白光對準了他的眼睛,讓她差點真的哭了出來。
「我們的生命中總會有人不打招呼就闖進來,帶來絢麗的風景,或是一段灰色的記憶,又總會有人匆匆忙忙就要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們為他們悲傷,欣喜,牽腸掛肚,然而他們終究是我們人生中的過客。」
「勇敢的人,必將直面生命的孤單旅途,我們不會為任何一個人駐足,因為我們知道自己的使命。」
「好!」臺下響起一片如潮的掌聲。
這種開場第一幕就升華主旨的話劇,真的非常罕見。
建人中學的校長激動的站了起來,兩隻手優雅的拍在一起。
「好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