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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嬌眯眼笑道:「自然不是,那藥方中有兩味相剋的藥材。若是林良善少動些情緒,那藥方自會保她性命,可若是她動了怒氣肝火,那藥方可是個催命符啊。」
那副藥方,她堅信不會被人看出破綻。她還不想將事情做絕,只是想著閔危竟被林良善提前三天從真寧道救走,害得她後面的計劃都被打亂,到底心有不滿,想要懲戒一番。
屋簷上,閔危的臉上落了一層寒冰,他咬緊後槽牙,將瓦片蓋回去,跳下屋簷,重新回到那間屋子。
翌日。
徐幼嬌再次見到閔危時,他已經換上了一副單純無知的面相。
徐幼嬌不會自疑醫術不濟,滿意笑道:「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面前之人立刻搖頭,又低著頭,像是在煩惱,道:「不記得了,我好像忘了很多事。」
一旁的靈鵲顯然驚訝住,用手捂住嘴。
「我是在郊外救的你,那時你正被人欺負,可能是不小心磕碰到了頭,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徐幼嬌問道:「你可記得自己家在何處?」
「我沒有家。」
「那你還記得自己的父母?」
閔危心下冷笑,想著之前的事情,分毫不露餡地無辜道:「我的娘親已經沒了,這次來梁京是為了尋找我的生父。」
「既是如此,那你今後便在丞相府暫住,等找到了你的生父,再離開不遲。」她安撫道。
倒是一點也不提知道他身世的事情。
在江詠思揭露真寧曾在嚴州清水鎮犯了殺人罪行一事後,又聽聞了林府和丞相府之間鬧出的事情,很是有些訝異。
他是沒想到就一個普通的書童,能讓兩家的小姐爭執起來。
林良善在府上修養期間,江詠思託江寄月去看望過許多次。
起初,她還是願意的,但次數一多,就不免鬧些脾氣。
「你想看,就自己去!」江寄月有些煩悶道。
那次和徐幼嬌在茶樓一聚後,她將林良善和真寧的事情說給他聽,沒料到後果那麼嚴重。她現在是萬分後悔當時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每次去林府,見著林良善病弱的樣子,就讓她難受。
江詠思看了她好一會兒,而後嚴肅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江寄月不說話了。
「江寄月。」
這一連名帶姓的稱呼不免嚴厲,讓她支支吾吾起來。
「我,唉,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善善、真寧兩人的事兒嗎?其實都是徐小姐告知我的。」江寄月是一股腦地全抖了出來。
江詠思愣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江寄月又道:「正是她告知我這事,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想的多了……」聲音越來越低。
待人走後,江詠思一人坐在窗邊,手中握的正是林良善送予他的那隻香囊,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上面的紅梅,面上卻是沉思的神情。
九月底,正是中秋佳節,梁京城各巷街道上熱鬧非凡,到了夜間,更是燈火通明,彩燈懸掛。
自從林良善想通後,便不再去想閔危。雖然眼前少了個晃悠的人,但也習慣起來,且身體漸好,也不敢再多想了。
這日臨近傍晚,林良善打扮妥當,同紅蕭一同去街道上散心。
說是散心,不過是因江詠思給她的書信中說要邀她一同去看燈會猜燈謎罷了。
林原看破不說破,況且自那件事後,他對江詠思也有了些好感。
到了約定的地方,林良善一下馬車,便見著站在流光溢彩的花燈下,一派清雋溫柔的江詠思。今日他著了一身淡青暗竹紋的廣陵深衣,很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