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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含著笑意的眼睛眨了眨,抿緊了唇。
「我厭煩你。」
他狠心說出這話,然後就見她一下子淚如泉湧,轉身跑了。
可還沒有兩天,她又來找他,像是忘了他之前說的話,毫無芥蒂。
反反覆覆,如是下來,她竟然連他說的狠話都不放心上,還能笑嘻嘻地。
可是從她二月初回梁京,似乎有什麼在發生改變。
那個噩夢讓他不安,多日不得入睡。鬼使神差地,他那日去了福源寺。
「公子的姻緣也是好極,順當非常。」
「那女子抽到的也是好姻緣,必能與良人喜結連理,白頭偕老。」
那時,他的內心莫名其妙地平靜下來。
可她不再像從前般纏他,有時候他在窗邊看著書,竟會下意識地望向窗外,什麼也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無蹤。
在府上,他偶爾從江寄月的口中得出她最近做了什麼,心情是高興,亦或是難過。
他漸漸察覺出自己混亂的心境,紛雜的想法糾纏著他。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拿書看起來,盡力將那些想法從腦海中清除。
焦縱山一行,沒想到她竟然來找他,且還送予他那本棋譜。
他驚愕的,不僅是那本棋譜,還有她的行為言語。她從前只會是撒嬌耍賴,可那時的她,像是一下子長大了,說的話也透露出不屬於她的成熟。
「詠思哥哥,我知道這份禮重,可只要你開心,那就好了。若是你實在過意不去,我下一次的生辰,你就好好想著怎麼回我一份有情義的禮物。」
從前,她不會如此說。
那個膩人的稱呼,讓他回想從前,終究是接受了她的生辰禮,也應下了她的請求。
只是等他下山後,她還是沒像從前來找過他,似乎那本棋譜是憑空出現的。
四月初時,他從江寄月那裡聽說了她們要去近郊青巖坡放風箏。
「堂哥,兩天後的風箏節,你要去嗎?」
他有一瞬的遲疑,才道:「你們一群女孩子,我去多有不便,你們好好玩。」
卻是到了那日,他去找吳玉陪同,一起去了青巖坡。
沒料到,那個在書院竹林見過的書童也在。
「堂哥,善善的小書童把風箏放的那樣高,你該能比的過他吧?」
不知怎麼,他心生不適,接過了線盤,琢磨起從未放過的風箏。
他注意到她眼底的哀傷,問她:「怎麼了?」
她笑說:「沒什麼。」
是因為曾經她邀請他放風箏,他沒答應嗎?
他看著她跑向那個書童,紅裙在春風飛揚,為盎然的春景添了一抹艷色。
亂了心緒,紅金魚風箏最終輸給了蝴蝶風箏。
令人艷羨的火紅色鳳凰風箏落入了書童的書裡,被他轉送給了她。
不適更深,摻雜著幾分後悔,他提議到醉仙樓一聚,眾人都說好,她也笑說「好。」
他暗中鬆了一口氣,卻是行到中途。
「我突然有急事,你們去就好。」她急匆匆放下車簾,與他隔絕。
後來,他聽江寄月說是因為那個書童突發急症,她才沒去。
他按捺不住,找了機會,詢問江寄月那個書童的來歷。
「啊,你說的是真寧吧,他呀,是善善這次回京路上撿到的呢。」
「對了,堂哥,我和你說,真寧他可聰明瞭,上次我和蘭芝考查他來著,沒想到那些四經上的內容他都答得出。而且吧,人還長得賞心悅目,看得我都像換個和他一樣好看的書童。」
他生了怒氣,訓斥她:「這種話也是可以隨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