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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我的話,來堵我。」
「有麼?」雲清辭想了想,不無譏諷地道:「可能因為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吧。」
李瀛在生氣,也許吧,畢竟好好的一顆愛他要死要活的棋子突然不愛他了,心中總是會有落差的。
可雲清辭知道,李瀛很快就會調整過來,他會重新審視自己這顆已經不再愛他的棋子。
李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並無聲地欺近,雲清辭沒有躲避,李瀛的鼻尖幾乎要與他撞上,呼吸都噴在他的臉上。
「你如此坦蕩,向朕索要君後的權勢,那麼又何必與朕鬧脾氣,連侍寢都不肯?」
「我可從未與陛下鬧過脾氣。」雲清辭毫不相讓道:「何況究竟是我不肯侍寢,還是陛下不待見我,因為我上趕著侍寢而把我從床榻上甩下來的是誰?」
李瀛一噎,道:「所以你便去寵幸一個伶人?」
「我再說一遍。」雲清辭難忍怒意:「我只是喊他來學琴,而且,這是您的意思,當初您還說讓我去樂坊自己挑樂師,喜歡哪個挑哪個,我倒是不明白了,為何您現在像是突然變了個人!」
他瞪向李瀛。
後者頓了頓,無意識地躲了一下他的目光,道:「你當真,只是學琴?」
「順便欣賞美色。」雲清辭說:「怎麼,不行麼?」
李瀛重重抿唇,好半晌才道:「朕,不夠好看麼?」
李皇陛下自然是好看的,他是每一寸都長在雲清辭審美上的男人。
雲清辭極其喜歡他的鼻子,高挺而堅毅,無論他吻自己哪裡,鼻尖都會頂在附近的面板上,按壓感十分舒適。
雲清辭很意外李皇陛下會主動與一個伶人比較,忍不住嗤笑一聲:「我可不敢欣賞陛下。」
李瀛的手抬起來,又壓下去,道:「你就,這麼喜歡他?」
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可不是麼,他畢竟是皇帝。雲清辭不無諷刺地想,他的心裡能裝下無數人,而他的君後,卻必須要守心如玉的啊。
他淡淡點醒:「您放心,只要我還身在這個位置,就不會做對你不起的事。」
他轉身,卻被李瀛拉住。
「既然你身在這個位置,是不是應該……履行一下自己的職責?」
雲清辭看著那隻手。
「朕可以不動他。」李瀛低低地說:「但今後,朕日日都要君後侍寢。」
作者有話要說: 辭崽:以前不都是我綁著你侍寢嘛。
李皇:別說了……
拉袖口·jpg
第23章
男人的手扯在他的袖口一角,聲音很低,語氣也有些輕。
雲清辭從未在這種事上扭捏過,猶記得新婚當晚,李瀛與他一同端坐在喜床許久,最後還是他一把將人拉過來,抬腳蹬散了羅帳。
少年時期的李瀛總是嚴於律己,冠服端嚴,從不輕易將心思宣之於口。雲清辭一直覺得他在自己面前有些對待心上人的靦腆與剋制,如今想來,大抵是不願碰他罷了。
他覺得有趣的緊。
「陛下,這是在威脅?」
看上去好像是威脅,卻又上趕著把自己送到他面前,這操作他實在有些看不懂。
「不是。」李瀛鬆開了他的袖口,眉頭擰起,「我,沒有說,你學琴是不對……只是那個曲子,過於孟浪。」
「好,日後,臣帶老師去宮外彈。」
李瀛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沉默了下去。
雲清辭繼續道:「陛下想做什麼事,何必與我談條件,要處置阮憐,或者要臣侍寢,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臣便是心裡再不願,也不能拿您怎麼樣,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