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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瀛拽著不松。
雲清辭再扯了一下,還是扯不動,於是重重踩了他一腳。
李瀛鬆手,臉色沉的可怕。
雲清辭披上了大氅,屏風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女子素手撥開了珠簾,輕聲細語道:「陛下,臣妾給您熬了蓮子羹和……」
她看到了雲清辭。
笑容僵在臉上,寧柔飽含恐懼地了縮一下脖子。
老天爺,為什麼雲清辭會在這裡。
這下又要被他記恨上了。
身後的嬤嬤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寧妃回神,憶起昔日天子對雲清辭的態度,鼓起勇氣行禮:「參見君後,陛下。」
李瀛還在看著雲清辭,漆黑的眸子裡像是沉著沙石。
雲清辭卻只是在欣賞寧柔,把李瀛從那個最重要的位置移開之後,他立刻就發現,李瀛的妃子,可真漂亮啊。
那腰,那臉,那窈窕身姿,皆該是讓人捧在手心裡的模樣。
寧柔給他看的雞皮疙瘩狂起,她悄悄看了一眼李瀛的背影,小聲囁嚅道:「君後,為何用這般可怕的眼神看臣妾?」
李瀛最厭惡的,無非就是雲清辭因嫉妒而醜陋的嘴臉,她這是在點醒對方。
嚶,君後又在威脅人家了,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寧妃:嚶,好怕。
辭崽:你快給她撐腰啊!罵我!
李皇:……
第17章
寧柔並不是李瀛納的第一個妃子,她也不過剛進宮半年,但在此之前,她就已經對雲清辭偏執善妒的性子有所耳聞。
聽說一開始的時候,天子還會規勸他,但後來,整個後宮彷彿成了他的一言堂,他想打誰就打誰,想殺誰就殺誰,哪怕是天子說話也不起絲毫作用。
他不光要殺人,還很喜歡喊上她們這群對天子有野心的妃子前去圍觀,寧柔記憶很深的一次,就是剛進宮的第三天,君後派了人請她過去喝茶。
她十分緊張,並不願前往,但來的人神情很冷:「君後有令,倘若寧妃不從,只怕後果您消受不起。」
寧妃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那日的雲清辭正在懲罰一個宮人,那宮人生的很不錯,一雙手比女子還要巧,極善梳櫛,是李瀛當時的近侍,聽說是有爬龍榻的意圖。
事實上,於李瀛看來,那大抵不過就是個梳頭的奴才,可雲清辭素來無法忍受有人覬覦他的天子,有一點心思都不成。
雲清辭命人給她們搬了凳子,大家一起觀刑。
那宮人當真也是有些手段的,被仗責的時候竟引得天子親自前來,他痛哭流涕地向李瀛求救,不斷訴說自己的清白。
李瀛登上了臺階,站在君後身側,語氣隱有哄誘之意:「不過一個小黃門,你便大人有大量,饒他一命,日後,朕不尋他梳櫛了便是。」
「小黃門?」雲清辭直勾勾地盯著他:「他方才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宮人哭泣著,喊:「奴才聽不懂君後在說什麼,奴才對陛下絕無非分之想,求陛下明鑑!」
李瀛轉臉去尋她們確認,大家都紛紛搖頭,沒有人知道那奴才跟雲清辭說了什麼,她們來的時候,人已經給按在長凳上了。
李瀛伸手去拉雲清辭,後者倒也聽話,給他拉了進去。沒多久,兩人一起出來,李瀛發話:「把他放了。」
宮妃們齊齊舒了口氣。
那宮人神容大喜,連連磕頭,瘋狂謝恩。
李瀛告訴他:「你應當謝君後。」
宮人看了雲清辭一眼,不情不願地磕了個頭:「多謝君後開恩。」
看上去,這件事,似乎就這麼落定了。
被仗責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