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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辭繼續若無其事地澆花,他轉遠點,李瀛便跟過去一點,像是在試圖用眼神把他逼得心虛。
雲清辭開始煩了。
他一腳踩在李瀛腳上。
男人面色未變,挪都未挪一下,還是望著他。
「你著麗妃前來,是為何事?」
「合作。」雲清辭說:「臣答應她,日後我們二人共同侍奉陛下,若有了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也會共同照料。」
「怎麼可能會有皇子公主?」
「那不是得靠陛下了麼?」
李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雲清辭一個吃痛,澆壺脫手落地,眉間浮上一抹厲色。
李瀛當即放鬆了力道,依舊抓著他,道:「我告訴你,我不需要孩子,江山是否後繼有人,不需要你操心。」
「那你若是死了呢?」
李瀛瞳孔收縮,語氣含怒:「你就這麼想讓我死?!」
「我沒這麼說。」雲清辭道:「但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我又不能生……」
「那這江山便都給你!」
雲清辭愣了一下。
李瀛眼眶泛紅,道:「你若不想過繼大哥那孩子,便由你來接管,雲家那麼大的勢力,你若想攏權,不是輕而易舉麼?」
雲清辭越發看不懂他:「此前我不讓你接近宮妃,你還去人家宮裡飲酒,如今我親自給你挑人,你倒是不肯了,李瀛,你到底圖什麼?就圖跟我過不去麼?」
「我問你,我去別人宮裡飲酒,有幾次?」
「……記不得了。」
「好,那我來告訴你。」李瀛說:「一次是容妃,她有一盤殘棋,我過去之後,討要了棋局,剛出宮門你我便遇到了,我在那裡待的時間連半個時辰都沒有。」
「還有齊妃,她不知從哪裡得了一把寶劍,我去了,前腳剛到,你後腳便到了。」
「寧妃,那日她約我去宮中飲酒,我承認,那一次,是我有意想要喝酒解悶……這些錯,我都認。」
「兩年來,我只去了這幾個妃子那裡不到五次,次次我都與你解釋,你說我為何不能派人過去,為何要親自去,可既然她們入了宮,我總該做做樣子,我若一直呆在你那裡,百官又要日日上摺子辱罵你……」
「所以你在委屈什麼啊。」雲清辭打斷了他的話,他仰著臉,認真地迷惑著:「你只要我,他們罵我,你不要我,他們還是罵我……我才是被罵的那個。」
「您委屈,您一個又一個的妃子招進宮來,三宮六院,齊人之福,我日日跟在您後面跑,眼睜睜看著您封了日日找我麻煩的人為貴妃,您委屈什麼啊……」雲清辭莫名其妙地說:「如果您以前都是為了我,我現在也一樣為了您啊。」
「雲清辭……」
「你敢說你沒有存心無視我,你敢說你沒有存心與我過不去,你敢說你捧寧妃的時候不是為了制衡我?!」
「我是為了讓你收斂……!」
「那我現在收斂了。」雲清辭說:「所以您又在委屈什麼,全天下的委屈都被陛下您佔了,我活該賠上性命什麼都得不到?」
他飽含惡意地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像以前一樣跟在您身後,最好能再為您死上一次啊?」
李瀛後退了一步,他的額頭又一次狂跳了起來,刺痛尖銳地嗡鳴。
雲清辭根本不放過他:「你少在我這裡裝什麼痴情一片,如果不是我一直抓得緊,您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好啊,你如今要回心轉意了,我就該成全您所謂的深情,讓您保持自我感動……好像這一切,都是您對我的海誓山盟,始終如一。」
「我活該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李瀛。」雲清辭一字一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