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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開始,是你先招惹我的,說出那麼多好聽的話框我,為什麼現在是我越陷越深,你卻可以置之身外的和別人,和別人……」
他說不下去,有些痛苦的捂住臉,跌坐在石凳上,渾身隱隱顫抖。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陸佳微翹起嘴角……
年後新開學,下了一場晚雪。
校園裡,程毅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一開始沒太在意,直至聽到他們小聲議論,他才慌了神。
「沒想到年級第一私下裡這麼下作,能擺出那樣的姿勢。」
「對啊,虧我以前還把他當做男神,真是瞎了眼。」
「人不可貌相,想到畫上他的樣子我就噁心。」
「可不是,噁心死了。」
淫。盪,骯髒,下賤,各種不堪的詞彙都集中到他身上,程毅撿起雪地上被他們扔掉的紙團,開啟一看,倏地臉色煞白。
皺皺巴巴的白紙上,是被人列印出來的那副裸畫,不知列印了多少份,更不知傳到了多少人手裡。
如晴天霹靂,程毅愣在原地,四周白茫茫一片令人眩暈,來自地獄般的惡意源源不斷沖他襲來。
這時,一隻柔軟的手堅定地握住他,對著不遠處嘰嘰喳喳的幾個女生喝道,「噁心是嗎?」
她牽著程毅的手,在雪地裡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她們面前,說出的每個字都鏗鏘有力。
「噁心了就去醫院看看,在這裡嚷嚷沒用。」
說完,她鐵青的臉色在轉回到程毅身上時,立馬變得溫和,「別理這些蒼蠅,只會髒了自己耳朵。」
「你說誰蒼蠅?」其中一個女生不服氣的站出來。
陸佳正有氣沒處撒,掐住她的下巴,有掐碎的預兆,「誰急就說誰。」
那女生見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以為陸佳也不敢對她怎麼樣,繼續有恃無恐道,「是他自己不知檢點,敢讓畫還不敢讓說啊?」
「你真的敢!」
熟悉陸佳的人都知道此刻她是真的生氣了,手下的力氣越來越重,若不是這攤子事,陸佳也不會發現,自己內心這麼維護程毅。
姜寧和洪源源走過來,看著眼神裡充斥著陰鷙的陸佳,姜寧不由分說拽下她的手,分開二人。
陸佳抬眸看向他,他暗沉的眸色凝定如深淵,「快畢業了,別再生事端。」
唇角噙著譏笑,陸佳諷刺道,「又來看熱鬧?」
一片雪花恰時落在姜寧的羽睫上,他垂下眼簾,那雪花化為水滴,順著眼角流下。
他擦去抿了抿唇,眉星劍目的臉上現出一絲受傷,「陸佳,你知道我不是……」
「是不是不重要了,你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陸佳打斷他,轉向程毅的眼裡頃刻間漾滿明亮的暖光,「我們走。」
這種截然相反的態度,讓姜寧全身一僵,呼吸凝滯,他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陸佳連一絲迴旋的餘地都不留給他。
這個認知讓他已經麻木的心臟再次隱隱作痛,他看著陸佳牽住程毅的手,而程毅如提線木偶,眼神空洞的隨她而去。
到了學校幽靜的人工湖邊,湖面結上一履薄冰,雪花落下當即融化。
「你還好嗎?」
現在的程毅看上去實在令人擔憂,像失了魂魄,異常呆板。
他似是反應遲鈍,呆呆的看著兩人相牽的手,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不是答應過我,這畫不會給別人看嗎?」
「我當然不會!」陸佳急慌解釋道,「前些日子畫找不到,我以為是被我隨手放在哪了,也沒注意,現在想來,可能是在畫室被人偷了。」
她隱瞞了閆星河拿過畫的事實。
程毅沒有接話,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