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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的白熾燈下,她臉頰上的潮紅已經退去,只剩下蒼白,她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但這聲「挺好」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宴琛站在屏風的位置很久,沒動。
時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著急的撓撓頭說,「好好的,怎麼就離婚了,在小孩子面前說離婚不好吧。」
聞言,宴琛和關曄曄一起把視線移向他,「小孩子?」
時風指著自己嘿嘿笑,「就是寶寶我啊。」
關曄曄被他的語氣逗笑。
宴琛乜了他一眼淡聲道,「你不是最討厭別人把你當小孩子嗎?」
時風看到關曄曄彎著的眉眼使勁兒給自己舅舅使眼色,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嗎?煮熟的舅媽就要飛了,你還在這兒裝逼。
宴琛沒理會他的眼神,他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病床上的人,當看到時風給自己發的照片時,他什麼都沒想就跑了過來,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是她的事,他的冷靜自持全是個笑話。
這難道也是失憶「他」本能反應嗎?
想到這裡,他眉頭擰了起來,她看自己的時候,一直在透過自己看著「他」。
自己對她又算什麼呢?
他很想走開,但看到她又移不開腳步。
「你走吧,我的事與你無關。」關曄曄抬眼語氣淡淡的。
既然是要離婚,最好就是不要過多牽扯,關曄曄想通了,就不會拖泥帶水。
「與你無關」這四個字像小刀一樣紮在宴琛心上,她說的沒錯,她和「他」的事,是與他無關。
宴琛握緊了手掌,目光卻依舊望著關曄曄。
「舅媽,待會兒我可抱不動你,剛剛揹你我都要吐血了。」時風邊說邊起來往門口挪去。
「我想起來,我還有課,先走了,舅舅,我舅媽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要氣她,她還生著病呢。」說完他又對宴琛擠擠眼睛,然後回頭對關曄曄擺擺著手:「舅媽,我先走了,有事你就叫我舅舅吧。」
關曄曄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時風就想一陣風似的刮跑了。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關曄曄的第一瓶液只剩下個底兒了,需要讓護士過來換藥,她掙扎著想坐起來,但馬上就被一雙手輕輕按住。
「你別動。」宴琛走過去按住了她的肩膀。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滾燙的觸感,他眉心蹙了蹙站直身體低聲道:「我去叫護士。」
也沒等關曄曄回應他就走出去。
關曄曄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抿住了唇。
不想見他的時候,卻見的這麼容易。
很快,宴琛便帶著護士過來,護士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姐,她拿著一瓶液走進來麻利的給關曄曄換上,然後拿著體溫表遞給旁邊的宴琛囑咐道:「給你愛人量一□□溫,十分鐘後把體溫表給我,如果不退燒還要再加一針退燒藥。」
宴琛接過體溫表低聲「嗯」了一聲,躺在病床上的關曄曄聽到「愛人」這兩字眉心蹙了蹙便開口否認道:「我不是他愛人。」
拿著體溫計的手一頓,宴琛抿緊了唇角沒說話。
周圍的氣壓驟然變低。
護士抬眼看了看關曄曄笑道:「不是愛人?那剛剛送你那小夥子怎麼叫你舅媽,叫他舅舅,那你們什麼關係?」
關曄曄噎了噎,發現自己無力反駁,法律上她現在還真是他的——愛人。
護士看了眼一旁的宴琛瞭然地笑了笑對他說:「你是不是整天忙著工作顧不著老婆,你看看老婆生病了你都不知道,都暈到了才送到醫院,年輕人,這樣可不成,老婆娶回家是讓你疼的。」
護士絮絮叨叨的話卻並不讓人厭煩,似乎帶著長輩們的一種關切,宴琛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