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他臉上的神情凝滯,呼吸也變得混沌,心跳混亂不堪。
你按下房間機關,槍枝重新縮回牆後,他依舊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你看了他一眼,與你對視的瞬間,他的眼神變得更兇,無法控制的掠奪欲從他眼底浮現出來。
你立即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
你去看了從甚爾家裡帶來的那個孩子。
你找到他的時候,他安安靜靜坐在地上玩積木,木塊被他整整齊齊地壘砌起來,變成了一個規矩的正方形。
他小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即使發現你的到來,也只是默默瞥了你一眼,就繼續扭頭專心做自己的事。
你蹲到他的身邊,用手指抽走了最底層的紅色積木。
正方形沒有倒,小孩迷茫地眨了眨眼,也學著你的樣子拿走了下方的一塊積木。
還是沒有倒,小孩的眼神亮了亮,似乎覺得這麼玩更有意思,他又拿走了兩塊積木。
積木缺少讓正方體看起來岌岌可危,小孩的神情也嚴肅起來,謹慎地伸出小手。
在他還沒有碰到積木的時候,你突然翹起嘴角,出手如電,啪嗒啪嗒把積木全部打散。
正方體瞬間潰散,凌亂的積木撒了一地,小孩目瞪口呆。
你愉快地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
他小小的身體完全抵抗不住你的力道,被你戳倒在地。
「嗚……」他捂著額頭,委屈地望著你。
你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在幫你老子還債。」
「他又聽不懂。」
甚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回頭,看到他大步走過來,臉上沒有半點異常殘留,嘴角微微上揚,和平時一樣帶著點有若有若無的嘲弄。
「有話還是直接對他老子說比較好。」
他原來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身上披的是你的襯衫,白色的襯衫半搭在他的肩膀上,完全遮不住他堪比運動員的身材。
你剛才在他腰上踩了一腳,滲出來的血把紗布浸濕了,還未凝固的血液又有一部分沾到了襯衫上。
你忍不住說:「就算不穿衣服也沒什麼吧?」
「要是老闆喜歡看,我不穿也可以的。」甚爾不要臉地回。
你不禁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孩子,還好他聽不懂,要是能聽懂,說不定他會當場宣佈跟甚爾斷絕關係。
甚爾咳了咳,坐到你的身邊,拿起積木重新壘好。
一個標準的正方形。
你還以為他會是那種拿起積木想怎麼堆就怎麼堆的人。
在你們對面,小孩警惕地看了你一眼,見你沒有動作,才小心伸出手,從底下抽走了一塊積木。
「有件事我想你誤會了。」
你對甚爾說:「其實我包養你是因為旗木小姐。」
你的身邊,甚爾呼吸一滯,猛地轉頭看你。
你問他:「知道旗木會麼?」
「曾經統治新宿的黑幫,他們的會長叫旗木雄,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但在黑白兩道依舊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旗木小姐是他唯一的女兒,旗木雄對她看管得很嚴,我好不容易說服她的幾個小姐妹,讓他們把旗木小姐帶到會所,沒想到被你中途截胡了。」
你側頭看著甚爾,笑道:「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甚爾狹長的眼眸微眯,眸中彷彿有光華閃爍,他嘴角噙著笑意,低笑著問:「那你看到了嗎?」
你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臉上沒有絲毫頹勢,嘴角的傷疤給他添了幾分邪氣,銳利的眼神反倒比平時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