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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已經鬆開了掐他咽喉的手指,然而恐懼之下,斐恩卻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喉嚨格格響動,似乎要說些什麼,終究也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籠罩於殺氣之下,斐恩陷入恐懼之中,竟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
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就算是個畜生,死到臨頭也會不甘心叫兩聲。
林茉自然不知曉一旁還有個艾威利正自窺測,可是她知道自己若在神院殺人,是很難不被查出來。
神院,自然也有一些管束學院的手段。
她攥著玻璃片的手掌也開始滲透出一縷銳痛,這也並非因為斐恩的抵抗,對方已經馴如雞犬。林茉有些心緒不寧,握碎片的手稍稍用力些,手掌心也滲透點點鮮血。
一縷尖銳的疼痛如此傳來,使得林茉提神醒腦。
只要,輕輕的那麼一割,這個垃圾的命就能輕易取之。
融合茉莉卡萊恩的記憶時,對方提出的要求是成為女巫,林茉呼吸微微急促——
終於,她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掌。
「我的人生,還會很長遠。可不會因為你,就止步於此。」
不會為了殺斐恩,使得自己不容於神院。克里斯子爵雖然只是個小貴族,卻畢竟是貴族體系一員。如果一位實習女巫加以冒犯,自然也可能,不,是必然會引起爭議。
眼前的男子懦弱頹廢,已然爛到了泥地裡。為了報復這樣子的人,讓自己所有的辛苦、努力化為烏有,值得嗎?
那些孤獨又寂寞的歲月,黑塔裡靜悄悄的,一點光亮也沒有。然後一顆灼熱的心,就迎著流月河邊的寒風奔跑。而肌肉的痠疼和精神上孤寂,也只能獨自一人慢慢消化。因為她之心中,篤定自己的付出一定會有收穫!
甜美的勝利果實,一定會屬於自己。
而此刻縱然林茉已然鬆開了手,斐恩也好似呆住了一般,一動不敢動。
他如此怯弱,已然受到了極嚴重的驚嚇。這樣子的人,不值得自己被拉下泥潭。
因為陰月之力,林茉手上的傷口也已然漸漸自行癒合,不再滲出珍貴的血液。
伴隨林茉手掌上傷口的癒合,她唇角也冉冉綻放一絲冷笑。
林茉內心卻有一股子戾氣未消,在她心口如此衝撞迴蕩。她漂亮漆黑的雙瞳,也是閃爍了涼絲絲的寒意。
那眼中微光,使得斐恩生出恐懼。
然後林茉伸手探向了斐恩的腰間,解下了他自帶的另一瓶酒。
開啟酒瓶之際,一股子熟悉的烈酒氣息衝擊了斐恩的鼻腔,使得他唇角微微抽搐。
「多喝一點酒吧。」林茉勸說的嗓音竟有幾分溫柔。
斐恩像被人打了耳光,羞恥心如此翻湧。
當林茉將酒遞過來時,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卻沒有伸手去接。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酗酒不好,然而當初心愛的花朵被人摘採,使得他難受之極。等他回過神來時候,他已然離不開烈酒了。
林茉也並不相逼,只輕輕的傾斜酒瓶,將三分之一的酒水澆在了斐恩的身上。
空氣之中充斥著烈酒的氣息,是如此的誘人。
斐恩頰邊一陣痠麻,身體自然記憶起被烈酒麻醉時候的美妙滋味。
周圍是醺然的酒氣,女郎嘲諷眼神宛如刀子刺在身上,脖子上的傷口猶自痛楚,還在流血。
失敗的人生,自我唾棄的平庸,以及早就遠離他的小雲雀。
他終於飛快抓住了林茉遞過來的酒瓶,將烈酒大口大口的灌入空中,一瞬間的刺激使得斐恩腦子轟然一下蒼白。
似乎什麼都已然離自己遠去了!
他咯咯的笑,不斷將酒灌入唇中,多餘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