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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既然出了這樣的事,就要讓周琦浩承擔後果。
鬱馳越環住她的手慢慢收緊,輕聲道:「讓我來。」
月初霖摁滅菸頭,沒有拒絕:「我要他主動從公司辭職,並且當著全公司人的面向我賠禮道歉。」
「好。」
那天晚上,月初霖當然沒再回宴會廳,更沒回家。
她像以前一樣,留在套房裡,睡在鬱馳越的大床上。
好幾周沒來,衣櫃裡竟還留著她的備用睡衣和換洗衣物,一點也沒變。
她愣了一下,說不清心裡的滋味。
等兩人洗完澡出來,關著燈躺在床上時,她主動伸手去抱他的腰,仰起頭向他索吻。
他渾身都是滾燙的,一手摟住她的後背,一手插進她濃密的長髮裡,低頭與她親吻。
她渾身發軟,輕輕顫抖著想撥開他的睡衣,卻被他阻止了。
他抱著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安靜地拍著她的後背。
臨睡著前,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
她已經閉上的雙眼驀然睜開。
黑暗裡,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淌出,沒入柔軟的枕頭中。
這輩子,一次有人這樣安慰她。
第29章
那天以後, 月初霖和鬱馳越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他們時不時發資訊、打電話,有空的時候出去約會。
夜裡上床,有時在鬱馳越的公寓, 有時在酒店, 偶爾在月初霖的家裡。
誰也沒提過去兩三個星期的莫名疏遠, 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月初霖有時候覺得自己說不清對欲取悅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感覺, 甚至有那麼幾個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對他產生了難以言喻的依賴。
不過幸好, 也僅僅是那麼幾個瞬間而已。
過後,她都如夢初醒,恢復平日的冷靜和無情。
鬱馳越有什麼好?
無非是身上有一種過剛易折的氣質,卻總會在某些時刻放軟自己,悄無聲息地包容著她罷了。
這種短暫的感覺,放在漫長的人生和無情的現實面前,實在不值一提。
鬱馳越自己一定也十分清楚。
正如當初在一起時兩人達成的默契, 除了那天晚上的一句失言,他再也沒有談過任何與感情有關的話題。
即使在她面前時,時常像個固執彆扭的孩子,也不妨礙他作為森和接班人應當具有的審時度勢、權衡利弊的基本特質。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暫時的互相依偎和取暖, 總不會奢求所謂的天長地久。
月初霖不知道到底哪一天會和鬱馳越分開, 也不願去想這些事,享受當下的快樂便足夠了。
至於公司裡,則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
年會過後是元旦假期, 短暫的平靜了三天,新年一到,人事部果然傳出來訊息, 先撤了周琦浩績效主管的職位,等待進一步研究處理。
公司通告裡並未明確寫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但那天年會大部分人都在場,同事們多少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老許私下將月初霖叫到辦公室,問她有沒有具體訴求,當然也委婉地表示,希望她能安撫一下鬱馳越。
公司當然不願意得罪鬱馳越。
即使不存在直接的競爭關係,以森和體量之大,涉足領域之廣,如果真的得罪,一定會對業績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種小心謹慎的態度是人之常情,月初霖抱以充分的理解,並未覺得委屈,只是將自己的要求和老許說清楚。
處理的結果很快出來。
公司依照規章制度,從薪酬中扣除所有的績效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