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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沂山……
秋獵的地點不在皇城內,若要秋獵勢必要出宮,只要能出宮將訊息放出去,興許便有機會能接觸到懷卿哥哥。
謝芙連忙道:「我去!」
見祁硯之那雙攝人的眼眸定定望著自己,害怕自己心中所想被他看破,謝芙定了定神,又解釋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祁硯之嗤笑一聲,倒是收回了視線,沒再懷疑她的理由。
「就你這身板,沒折騰兩下就昏過去了,這一路能撐得到赤沂山?」
他灌了杯酒,似笑非笑地嘲諷。
謝芙被他言語的直白刺激到了,腦袋一懵,就這樣睜著雙澈淨的眼眸望著他。
一貫清冷平靜的神情竟有些小姑娘般的無措。
「你……」
她嫣紅的唇翕動一下,條件反射要爭辯刺回去,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半晌目光現出羞憤與惱怒來,像只被惹惱的小獸。
「你什麼?」祁硯之懶洋洋地挑眉,狹長鳳眸瞥向她,彷彿在問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謝芙怕再挑起他的興致折辱她,到頭來受傷吃虧的還是自己,只好別過頭,「沒有。」
話音落下,她忽然又想起什麼,「王上若覺得臣妾身體不好,擔心臣妾拖累,可否……請太醫院的太醫隨行?」
祁硯之勾唇,「嗯,孤倒忘了,按規矩,太醫院是要派人御駕隨行的。」
他的語氣低緩,波瀾不驚,謝芙卻聽得心頭一跳,聽到後頭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這個人……太敏銳了。
她方才若直接指名了太醫院的某個人,定是叫他起疑心的。
酒意翻滾著上湧,祁硯之微微眯起眼眸。
宮殿靜謐清冷,雕花描金香爐飄散著縷縷煙霧,邊域進貢而來的綾水珠製成的珠簾被風輕輕吹起,隨後發出輕靈的碰撞聲音。
圓桌不遠處擺著金玉雕琢成的塑像,再過去幾寸,是雪白狐皮的雲絨軟榻。
女子一身黛藍衣裙站於階前,清冷而疏離。
梨花般的人兒與這粉飾的金屋格格不入,卻又顯出幾分別樣的奪目。
金屋藏嬌,大抵不過如此。
但一剎那間,這一幕卻看得他心頭毫無預兆地一跳。
不知道為什麼,這幅畫面讓他覺得不真實,儘管謝芙如今已經徹徹底底成了他的人,可是冥冥之中卻總帶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像是隨時可能會離他而去。
如那山間的風,從指尖拂過留下涼意,卻永遠都抓握不住。
這種感覺很可怕。
祁硯之心頭逐漸陰鬱幾分,這個認知讓他心情變得很差。
他忽然起身,走過去,不容分說地將她攬入懷中。
隨後低聲,漫不經心地問她:「你生辰是什麼時候?」
謝芙在他懷中,秀美輕蹙,別開視線:「我不過生辰。」
「是麼?」
祁硯之垂下眼看她,帶著涼意的修長指尖劃過她面頰。
這麼不乖。
他道:「當真不說麼?」
聲音隱藏不容置喙的威脅。
隨即,謝芙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居然被他攔腰抱起來了。
她害怕自己掉下去,連忙反手抱住祁硯之的脖頸,待對上他濃墨般似笑非笑的眼眸,這才反應過來,面色一僵,「你!」
祁硯之要抬步往內殿去。
昨夜雨疏風驟的記憶隨即浮現,她被他嚇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連忙磕磕絆絆道,「……我、我說,十、十二月二十!」
聞言,祁硯之停住腳步,垂眼看向她。
懷中的女子睜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