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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斯,你的趣味真是有夠無聊!」安德烈拿起沙發上的斗篷扔向萊恩斯,被後者穩穩接住。
萊恩斯說:「談正事。」
「沒什麼特別的發現,算是圓了一些之前的疑問吧。」安德烈瞪了他一眼,不想與瘋子一般計較。
「亨利是這個團體的頭目,供奉一位神靈。女孩被認為是神賜的禮物。這些和推理的大致相似。他們對日行者進行刺激,毆打,放血,使用刑具。都被看作是對禮物的教導,為的是開發出真正的神的血肉。」
安德烈神情有些不爽,但頓了頓還是往下說到,「除此之外,他們還會一起享用禮物。」
萊恩斯身子僵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德烈。
「別這樣看我。從女孩的記憶裡來看,他們的確這樣做了。他們非常成功地激發了日行者的仇恨,導致了血脈覺醒。」
安德烈笑起來,露出欣賞和讚嘆的表情:「女孩知道自己變了,卻不告訴亨利。她在等待,等待一個能殺死豺狼的機會。一旦被亨利知道她轉變為血族,就會被挖掉心臟做獻祭,血肉被分吃。恐懼讓她學會了收起獠牙。」
「亨利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高等血族的血,注射導致了燙傷,激起了本能反抗。女孩是吸血鬼的事也暴露了。但有趣的是,高等血族的血同樣是毒藥也是良藥,摧殘身體的同時也強化了她的能力。所以在亨利想要剜掉女孩心臟的時候,她咬斷了亨利的脖子。」
「如何?是不是戲劇又精彩。獵物變作狩獵者,舉著獵槍的愚者最終自食其果。」安德烈講完故事,詢問萊恩斯的意見。
「我沒工夫和你詭異的喜好共情,告訴我誰給了亨利這本日記上的話。以及那些血從哪裡來。」萊恩斯並不搭腔,專心公事。
安德烈對他的不懂欣賞感到遺憾,攤開手說:「沒有線索。幕後人很聰明。他的身份,容貌都不會向這些信徒公開,他是無所不知無處不在的神。他是拿著劇本的導演。萊恩斯,你遇上的是個難纏的傢伙。」
「我再去問夜鶯。」萊恩斯說。
「雖然不想打擊你,但我猜夜鶯也不會知道太多。包括我的那位「同胞」,可能也只是傳遞資訊的低等血族。即便一環出現問題,他只需要丟棄棋子,而他本身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安德烈說著停下了,喃喃道:「丟車棄子。亨利死亡代表地窖行動失敗,最後一管血族的血是他對功臣的獎賞。原來如此。」
「我想我們最好去一趟你的老相好那裡。」安德烈想通了事情,抬頭說,「如果還來得及的話。」
萊恩斯也想通了點門道,站起身帶著人奔向木屋。
清晨,街市經過夜晚的洗禮變得雜亂。丟棄的啤酒瓶,灑落的菜葉和肉汁讓街道看起來並不整潔。
這本該是清淨的時刻,而某段街道上,卻擠滿了人。黑煙升起,隔著兩條街道也能看到。
安德烈看都騰起的黑煙就知道他們還是晚了。
客人們被打攪了美好夜晚,顯然都並不高興。而地窖和木屋的貴客在太陽底下,就成了各色見不得光的亡命之徒或是德高望重的貴人。臉面經不起在街市糟蹋,所以大都離去了。
現在在街口圍著的是好奇的居民和木屋的員工。
夜鶯黑著臉指揮人往外搬著石頭。
萊恩斯看了眼情況,讓夜巡的人前去幫忙,自己轉身問夜鶯:「怎麼回事?」
「沒大事。那幾間吸血佬的破房子爆炸了。該死的玩意,自己辦不成事,搭上老孃七八間屋子,我說當初給錢那麼闊綽。呸!」夜鶯咬牙切齒。
她顯然被人給擺了一道。
開啟始對方就做了要毀屍滅跡的準備,一旦露了馬腳,就斬草除根,壓根沒把夜鶯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