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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有高鼻樑,密而長的眼睫。他的頭髮打卷,肆意的鋪在後背和胸前。
他的脖子上掛滿了皮革繩子穿起的骨頭吊墜。
棺材,頭骨,獸牙。
象徵野蠻暴力的裝飾與客人整齊的服裝不符,卻又詭異的貼合。
「不必緊張,夫人。我相信神的旨意。」客人愉悅的敬酒,「他會是一名好的使者。」
晚餐結束後,客人回到自己的屋內,對裹著長袍的人下令:「我討厭貪婪而冷血的富人,我要拯救這個家族唯一無辜的人,讓他成為神的孩子。」
「至於其他的,賜予他們毀滅罷。」
幕布合起,又拉開。
第二幕。
一個裹著披風的男孩被昨夜的客人帶走,在他猶豫地投向和藹的客人懷抱時,變故突生。
一隊黑袍侍從衝進家裡,擄掠了家族,用刀人和牙齒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男孩驚叫著,卻被客人死死攔在懷裡。
「你救不了他們,他們也不該得救。」
在男孩的痛哭中,第二幕結束。
客人帶著男孩去了很多地方,他們拜訪君王,救治窮人。目睹殺人犯行兇,經歷強盜劫掠。
男孩總是因為善良被欺騙,因為幼稚而付出代價。
客人教會他許多道理,卻總是以血腥和殘忍的方式使他感悟。
宏大的器樂聲裡,幕布再此合上。
「騙子。」
黑暗使人的耳朵靈敏,靜謐使低喃無處躲藏。
萊恩斯尋聲去看向安德烈,對方卻只是眯著眼睛盯著幕布。
他想詢問時,鋼琴乍響,大提琴也開始演奏。萊恩斯注視著安德烈,最終扭過頭,重新觀賞舞臺。
安德烈的目光追隨舞臺,最終幕布景燈光明亮,場景空曠。
座椅和長大了的男孩在中央,宛若萬眾矚目的神。
安德烈目光一緊,如矯捷的野獸向萊恩斯所在的反方向走了一大步。
於此同時,在他原來後背所在的位置,多了一把閃著光的銀匕首。
「在我孩童時……」臺上的演員開始說臺詞。
安德烈沒有心思注意,他的耳朵聽到了別的聲音。
「好久不見,哥哥。或者我該叫您,父親?」
「好久不見。」安德烈偏開腦袋,冰冷的銀匕首貼著他的頸側,「德里克。」
作者有話說:
大家可以記一下德里克這個名字哦!
第三十六章
「我得神的旨意,在世間行走。願神的話永傳!」
慷慨激昂的陳詞講完,盛大的音樂奏響。
德里克裹著斗篷,裡面穿著醫師的服裝。
匕首雖然貼在安德烈頸側,但他清楚這樣一種利器根本無法傷到一位親王。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今日的目的已經達成。他是著場盛宴的贏家。
「沒想到您淪落為和人類為伍。」德里克貼近安德烈,語氣輕佻,「連心臟都丟了的敗類。」
「我會如您所願。打敗你,替代你,拯救你。」德里克的身子好似擁抱一樣環著安德烈,嘴角蹭著安德烈的臉龐,仿若親密無間的戀人。
安德烈平靜地看著舞臺上的演出。
那裡歡歌艷舞,得神拯救的人們喜悅,狂歡。
舞臺劇裡每一個情節,每一個場景,安德烈都能在遙遠的記憶裡找到對應的點。
這不是一場傳教的演出,還是一次挑釁和宣戰。
這符合德里克的行為正規化。但不巧的是,一且符合德里克審美的,都令他作嘔。
安德烈偏開腦袋,躲過過於親密的接觸,「心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