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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覷見容澤臉上掛著的淡笑,他心中打了個突,面上故作淡定,雙耳卻高高豎起。
容澤眉眼彎彎,說出來的話也很叫人欣喜。他說,公主的病治好了,只是身子還比較虛弱,需要靜養。
國王夫婦歡喜若狂,當即撩起長袍,大步往殿內跑。
這怎麼可能?
藏葉愣了一下,正要追上去一探究竟,卻被飛翼攔下。
「藏葉賢兄,你沒聽我師弟說嗎,公主身子骨虛弱,需要靜養,你這樣跟過去打擾她不太好吧?」飛翼似笑非笑。
藏葉被他噎得無話可說,恨不得一拳砸爛他的臉。但想到自己這是在羽民國王宮,周圍還有那麼多信徒看著,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用力擠出笑容,道:
「賢弟說得對,是為兄思慮不周。」
「沒關係,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飛翼大手一揮,笑眯眯道。
藏葉:「……」
果然如師父和師祖所言,三教弟子都是無賴!
落櫻殿內,國王一家人相擁而泣。
公主不記得自己怎麼就「害病」,據她回憶,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時就這樣了。
「公主睡前可曾見過什麼人?接觸過什麼,或是吃過什麼東西?」
公主認出眼前的年輕男人正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夫,兩抹紅霞飛上臉頰,垂下頭,低低道:「小女未曾接觸過外人,只婢女芸兒曾端來一碗牛乳。」
容澤微微皺起眉:那碗牛乳還剩下一半,他檢查過,一切正常。
至於那個婢女芸兒,面容憨厚,不像作奸之人。況且他已讓飛翼用叩心術問過,確定她沒問題。
他不相信這是個偶然事件。
公主住在深宮,有無數侍衛守護,怎會輕易感染狂化?
他突然瞥見什麼,腳步一頓。
「這是什麼?」他指著公主手背上兩道淺淺的抓痕問道。
「哦,這個啊,昨日小女在花園散步,有隻雀兒飛來,小女逗它,結果不小心被它的爪子劃到。」公主把手縮回袖中,像是幹了壞事的小朋友,不大好意思道。
她覺得只是破了一丁點兒的皮,連血都沒流,只是洗了洗,也沒喊太醫來看。
「櫻兒,這事怎麼不告訴母后?」王后嗔怪道。
國王也點頭附和:「是啊是啊,這樣父王母后該有多心疼。」
羽櫻公主吐了吐舌頭,她就是怕父王母后得知此事又要大驚小怪,說不定還不讓她去花園了,才故意隱瞞下來。
容澤看著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眼底閃過一抹欽羨。
這樣的天倫之樂,是他畢生夢寐以求。
他定了定神,道:「這就是了。」
「讓公主得了『瘋病』的,就是那隻雀兒。」
來的時候,眾人還是來自「異教」的無名小卒。離開時,卻成了拯救了公主的大功臣。
敲鑼打鼓聲中,飛翼忍不住問:「阿澤,既然那國王都邀請咱們住進王宮,你為何不答應?」
就算不圖宮裡條件好,能氣一氣那個藏葉也是好的。一想到藏葉那張黑如鍋底的臉,飛翼只覺無比愉悅。
容澤微微一笑,賣了個官司:「等過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飛翼聳聳肩:行叭,反正阿澤那麼聰明,總不會吃虧的。
五福客棧裡,那位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紀的老伯依然在曬太陽,好似沒聽到那轟天的鑼鼓聲,連眼睛也不睜一下,懶散道:「都忙好了?」
容澤笑著應了聲,又問了一句:「對了老伯,今晚我們打算吃頓好的,你要不要一起?」
成年的鳧徯,酷似公雞,卻比普通雄雞大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