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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要聽你的?」徐有沅笑一聲,她雖然不想無相出事,但是她確實想陳昭歌去死,「大家都想活。」
昭歌悶聲,學著容樾平時拽拽的樣子轉了轉火銃,朝天上開了個火,聲響在海面上放大再放大,再傳入耳膜時鼓鼓充響,船上眾人屏息,只聽得見船破開海水的聲音,昭歌看見又一回合的沙將盡,她再次說道:「要安靜。」
徐有沅白了臉。
其餘眾人乖巧:好的。
在第三回 合將近之時,船體劇烈抖動起來,差點有人被甩進海里去,天色驟變,烏雲積聚,下起雨來,船手連忙掌舵,燕雲也及時組織眾人回船艙。
船手納罕:怪了,難道真有什麼暗礁嗎?也沒瞧見啊?
至於昭歌,燕雲瞧著勸不走,送了一把傘過去。
洛華然進船艙之前,回頭看了眼守在船邊的人,凝望了很久,徐有沅亦撐著傘淡淡看著,「喜歡就去搶啊。」
「她有家室。」
「那又如何。」
洛華然跟她並不熟悉,皺眉看她一眼,轉身回船艙,落下一句:
「道不同,不相為謀。」
……
容樾回來時,雨已經停了,甲板上空空如也,只有陳昭歌守在繩子旁邊,傘歪歪斜斜打著,他彎腰要把人抱起來,還沒動她呢,她便警惕睜開眼睛,下意識拿起身邊的大刀,容樾拿掉她的刀,抱起人來,不以為意,「傻不傻啊你?」
把差不多濕透的陳昭歌交給燕雲的人後,他洗浴然後換了身衣服,燕雲敲門進來時,他正在按照記憶描繪水下所見,她問:「什麼情況?」
容樾一向淡漠的面容表情帶了笑,是意外之喜的那種笑,「不是暗礁,是無望海底的活死宮。」
確實如陳昭歌所說,大,高,三角模樣……那不是暗礁,是無望海底一座活死宮殿的屋頂,在他看見不久後便又移走了。
「所以暫時沒有危險。」他道。
活死宮?
「傳聞看見活死宮,就離藏寶圖上的歸墟神宮不遠了,我以為都是假的。」燕雲擰眉,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這詭譎平靜的海下,藏著無盡的財富,和無盡的黑暗,足以滿足和吞噬人所有的貪婪和妄想。
她不覺得是什麼好事。
「是,所以我必須要儘快拿到在大梁王室的第二張殘圖。」容樾道,「你放心,我不打擾你的安穩日子,拿到了我就走。」
「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拿。」她知道他和大梁王室有仇。
容樾避而不答,「人呢。」
燕雲知道問的是昭歌,「著涼了,在用熱姜水泡,快好了。」
著涼了?
她怎麼那麼弱?
燕雲餘光瞧見他執筆描圖的動作頓住,瞭然道,「我去看看,順便讓人泡一碗姜水給你。」
「不喝。」果斷拒絕。
「我讓人給你送。」她懶得理他的壞脾氣,「我又不是陳昭歌。」處處慣著他。
「你當然不是陳昭歌。」陳昭歌知道他不能碰姜。
燕雲走後片刻,有人敲門進來,把姜水放在桌旁,卻不急著走,容樾擱置筆尖,餘光是一片厭煩的白襴衣。
洛華然知道容樾不喜歡他,聲音溫和:「人手不夠,我幫忙送過來。」
他推了推薑茶碗,恰是此動作,讓容樾瞧見他手上包紮的繃帶,還有系的很漂亮的蝴蝶結,那是出自誰的手,他比誰都清楚。
「受傷了?」
洛華然沒想到容樾居然會關心自己,即使話語裡可能帶有不善,但他也不記仇。他隱隱聽說了他是王君的身份,但知道他隱去身份定有原因,便只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他沒事人樣笑道,「是,這還是昭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