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原主還是在意那日大醉後失去的三滴心頭血,然而遭遇了這種事,卻還是隻字不提教訓師弟的事情。
任逸飛看向青鴻,眼神穩下來。
鶴君可為兄,可為父,唯獨不可為情人,這就是答案。
代入鶴君可能有的複雜情感,任逸飛看青鴻的眼神更加複雜。
除了不悅,更多的可能是一種『為之奈何』的無奈。雖然看起來劍拔弩張,但是一下子說反目成仇,其實還沒到那種程度,更多是失望。
「不必你親自領路,我有同伴。」
青鴻的手一頓,但還是仔細給他撫平衣領上的褶皺:「不知是誰?」
「你見過。」
青鴻抬起眼,眼神越發危險:「師兄想仔細了?」
「鶴君,我來了。」薩曼從轉角處走出。他背著一把巨劍,大步流星,幾下就走到任逸飛跟前,態度自然大方,彷彿朋友。
師弟師妹齊齊看來,目光如利箭。
任逸飛看著他:晚上同遊?
薩曼微微一笑:可。
美婦人笑了一聲:「不知這位?」
而被截了話的青鴻看著兩人眼神交流的默契樣子,臉色異常難看,又轉頭和任逸飛說:「這樣不知底細的傢伙,只怕是有目的靠近師兄。」
「想是大人貴人多忘事,忘記了我們昨兒是見過的。再者,就算知根知底,也不見得都是好的。」薩曼丟出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薩曼只是反駁,無意間卻刺到青鴻,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
任逸飛心情愉快,臉上卻假意不悅:「叫我等了許久。」
薩曼昨日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性子,這會兒也不反駁,被撓了一道還要乖乖認錯:「是我的不是。」
任逸飛一甩袖子:「且原諒你這次。」
這樣算得上親近的態度,讓青鴻夫婦的表情越加難看。他們就這麼看著他們一前一後離開,十分和諧。
「他是誰?為何和師兄這樣親密?」美婦人質問自己丈夫,師兄何時和人靠得這樣近?
青鴻也一甩袖:「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妖怪。」
兩個npc顯露的敵意讓薩曼哭笑不得。
他倒是不怕正面對上這兩個npc,他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牽扯進npc的愛恨情仇裡。果然是活久了,什麼事都會遇上。
「鶴君,他們這是?」他試探。
「不必理會。」任逸飛這樣回應,不過是一地狗血,就當看個戲吧。
不必理會?……薩曼輕笑。
前面的白衣妖魔行動如風,遇上的其他npc多會停下和他打招呼,就是看著不喜歡他的,也要找個理由搭兩句話,哪怕是嘲諷一二句。
他卻很是冷漠,愛他的和厭惡他的,都不太理會。
小白衣妖魔已是這樣,換成大的那個,只怕連面都不想和他們見上。
薩曼還記得他昨日體力不支,靠著牆休息的樣子。如雨打的玫瑰,讓人憐惜,又無端升起想要蹂躪凌辱的破壞欲。
人果然天生就是壞的,薩曼心想。
如果這些愛慕他的妖魔知道這個高不可攀的大妖如今正是虛弱期,會怎麼樣?
權勢力量越高,道德感越是淡薄,當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人就會尋求更高階的刺激,比如褻瀆某些遙不可及的存在。
「我竟然在擔心一個副本里的npc?」
「你叫什麼名字?」當行至亭臺處,任逸飛停下來。
薩曼想起自己那通俗易懂的角色名:「大鵬。」
大鵬?任逸飛立刻聯想到自己那同樣接地氣的『鶴君』了:「好名字。」
「……」薩曼無言,即便這樣高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