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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軻這頭,託母親的情分與倪少陵聯絡,早就不如老二這實打實的女婿親厚了。
這兩年,周軫因為「倪家女婿」得了倪少陵多少人脈輸送。
不然老二能那麼捧天仙般地把倪少陵的侄女養得那般嬌貴。
多少流言都拆不開這對天作之合的鴛鴦,呵。
男人交際的場合,少不得漂亮又識趣的解語花。周軻雖說不碰女人,但很多生意場合,調劑需要,他總會請一些解語花來出席,其中有流量明星,風頭盛的網紅,也有那種兩頭撈的漂亮素人。當然,在他眼裡,不過都是奔著撈來的,撈資源撈人脈撈銅鈿。
男人隊伍認識完畢後,對方先和週二打趣起來,你叔叔如今躲懶得很,上回和他打牌還是春上的事。
周軫解釦脫外裳,應酬對方,這回春節我來牽頭,只要咱三家不怕輸。他老人家打牌蓋天下有名的賊頭。
只有親屬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打趣。
融融笑意裡,一行人這才打算落座。
周家兄弟倆作東道,最後入席。周軻搭著老二的肩膀,戲謔他,你這邊上有個女伴,你回家好交代嘛?
從前逢場作戲,周軫隨父親出席那些場合,沾上些不好撒手的,他總會年少氣盛地折辱人。
這樣性情的人,結了婚,倒收斂得叫人快認不出了。
周軻指著席上那個女生問老二,「你覺得她像誰?」
像誰。關他屁事。
「嘉嘉。」周軻口裡吐出個名字。說實話,周軫最不喜歡有人喊嘉勉「嘉嘉」,那是她父母才能喊的小名,你算個什麼東西。
周軻耳語交代老二,這女的是那梁某人的女伴,x城人。不過好奇怪,那梁某人甘心拿錢養她,甘心放她在s城,自由生活。只偶爾招她過去。
「老二,你覺得是為什麼?」周軻一臉嘲諷,「多半是人壞了,幹不動了。」
周軫面上不顯,只伸手拂掉周軻搭他肩的手,「壞了,哪裡壞了?我沒記錯,那老東西和哥哥年紀差不多,你說人家壞了?」
周軻生受老二的歪派。
戲臺子搭起來,就沒有潦草拂袖而去的道理。
周軫落座時,那女生默默投來注視的目光。他偏頭來匯她,前者直白的傲慢,後者含蓄的固執。
燈光之下,周軫目光一緊,鼻孔出氣。由衷承認,是,是有點像。
直到對方接起電話,出來的聲音,與嘉勉差著十萬八千里。
全然兩個人。
她好像在清算感情官司,任由對方說了一車皮的話,最後只淡淡市儈地堵對方,我不會回頭的。
周軫趁著一巡酒後,座上賓離席抽菸由侍者換杯盞的空檔,食指在杯盞上畫圈,嘲諷她,「業務還挺多。」
女孩的形容很矛盾。她明明再入世不過的一個性情,看得出來,眉眼裡很世故也很老練,但面對周軫,卻一味地收斂,那些冒進的心思像打濕的翅膀,悄然地收攏起來。
她朝周軫說了句什麼,周軫沒聽清,也不稀罕叫她重複。
只一點,他明白了。為什麼拿錢養著她,又不拘束她的腳步,僅僅因為畫皮畫骨難畫心。
皮骨是她們,心在嘉勉那裡。
再像也不是。
她們都不是嘉勉。
第三巡酒差不離的時候,周軫抬腕看錶,說他今天先告辭了。起來的急,抑或他醉了,手拂落了酒樽,全澆到邊上女生的裙子上。
女生難堪地低頭擦自己的裙子。
那一瞬,周軫看成了旁人,問她,「不要緊?」
他接過侍者外套,主位上週軻若有所思地等著他,等著老二的作為或者不作為。
終究,周軫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