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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輕聲道:「不,我能感覺到,那一劍出鞘,必將驚天動地。」
陳洛陽語氣漫不經心:「看得出,你對此很有興趣,但可惜,你似乎無力逼出那一劍。」
王健搖首:「陳教主你有所不知。」
他認真地說道:「同燕首座交手的過程中,我能感覺到,那一劍,是求勝的一劍,為了勝利,不惜傾盡一切,戰勝一切。
我想要見識的,是這一劍沒有後顧之憂,達到巔峰,最絢爛的剎那。
而不是被迫應戰,心有遺憾,求不敗,求守缺的一劍。
那樣見不到這一劍真正的風采。」
「你很在乎這個?」陳洛陽的語氣依然很隨意。
王健言道:「剛來時,我不瞭解燕首座這一劍,但與之交手後,我確定了這一點。」
他神色平靜:「勝負於我而言並不重要,但我想要領教這一劍的極致。」
陳洛陽靜靜看著對方。
他相信王健所言,應該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
否則,姑且就算王健自己確實沒辦法迫使那位魔教朱雀殿首座動用作為最後殺招的劍術,王健跟夏帝李元龍一起聯手以二對一,應該也能給朱雀殿首座足夠壓力了吧?
王健執意不肯,甚至不再出手。
在魔教大長老被夏帝擊敗後,南征伐魔聯軍主力頓時大占上風。
如果繼續被王健牽制,魔教朱雀殿首座只能坐看夏帝統帥大軍長驅直入。
其心態,難免受到影響。
然而王健連這個便宜都不佔,直接收手。
魔教朱雀殿首座,這才得以替下負傷的大長老,接戰夏帝。
「如此一心求劍,你該去找陶忘機。」陳洛陽淡然道。
王健臉上露出淡淡笑意:「最近三年時間裡,我一共赴劍閣十次,請閣主賜教。」
陳洛陽微微偏頭,打量對方:「十戰,全敗?」
王健坦然點頭:「是啊。」
陳洛陽看著他的目光,難免有點怪。
「以陳教主你的經歷,可能確實無法體會。」王健神色泰然自若:「畢竟你十六歲初出道就名震天下,未嘗一敗。」
嚴格的講,除了不久前同劍皇一戰打成平手外,魔教教主自出道以來,戰無不勝。
差別只在於其對手能否保住性命。
陳洛陽看著面前神情平靜的中年男子,回想魔教收集來的相關情報。
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同魔教教主,同魔教朱雀殿首座,是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教主十六歲成為神州浩土有記載以來最年輕的武帝,少年成名,威震天下。
王健十六歲時才第一次握劍,人生第一次習武,晚到讓人難以相信其日後會學有所成,更別說今日的成就。
教主天縱之才,少年登臨武帝之境,十八歲便與劍皇、刀皇並稱三皇,如今也才不過弱冠之齡。
王健習武晚,進步速度也稱不上一鳴驚人,一飛沖天,慢慢一步步打磨,修成武王之境,都已經是三十歲後的事情。
教主自出道以來戰無不勝,殺敗的對手,也無一不是神州巨擘。
而傳聞中,王健從小到大,跟人比劍,敗多勝少。
最高紀錄,曾經連續輸給同一個對手十七次……
與之相比,在劍皇劍下連敗十場,似乎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他確實不在乎勝敗。
他只在乎自己有沒有收穫,有沒有進步。
他在乎的是自己對劍道的追求。
在乎的是領略世間各種劍術最極致最璀璨的風采。
就這麼一路走下來。
如今再回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