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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碩沒有看他們,只是依然站在那裡作畫,一片濃密的森林,在月色下,樹枝四處張揚,結合月色,陰森恐怖。但在樹下有一朵小花,紅色的花瓣在月色下變的暗淡無光,但她努力地伸直了莖葉,打算去夠月光,那樣的努力,那樣的艱難。
他突然放下畫筆,把畫轉向陽光。再轉過身筆直地站著,背著陽光,臉上十分乾淨,但沒有表情,他看向他們。
「怎麼沒和你姐姐住在一起?」李浩然疑惑道,有錢人都要分開住嗎?他這麼大了,不是和父母住,就是舅舅舅媽住,會不會給人巨嬰的感覺?
「姐姐為了方便工作,找了近一點酒店。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李君碩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我們想向你瞭解一下唐幽幽。」李浩然注意著這個挺立的少年,陽光撒滿大廳,他站在光輝中,不驚不懼,不焦不躁,不緊不慢,好像聽到了兩個警察來找他,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他的成熟與他的外形嚴重不符。
「她是我的同桌,我覺得她很漂亮,但僅此而已。」李君碩平靜地回答,不帶一絲情感。
「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同學?」
「努力、認真,但很辛苦,你們瞭解的應該比我多。」
「前天我們發現一具男性屍體,是唐幽幽工作酒吧的客人,也是上次在酒吧教育你的那個男人,他說他有一個像你一樣大的兒子。你還記得嗎?」李浩然提醒道,說話間,把照片舉向李君碩。
李君碩緊閉了一下嘴唇,然後點頭道:「他死在酒吧嗎?」
「不,還沒有確定地點。」
蘇暮雲緊盯著對面的男孩。
「為什麼要問唐幽幽的事?你們在懷疑她?」
「不,我們只是在尋找線索。」
「如果和酒吧有關,你們應該去問問那個叫白龍的酒吧老闆,還有那個叫白月的女人,據我所知,如果有問題也是那兩個人有問題。」
蘇暮雲與李浩然再次對視一下,李君碩比表面上要關心,至少他知道白龍和白月兩個人。
李君碩不再看他們,而是退回到他的畫前,拿起畫筆,在這朵小花旁補了一個棵小樹,枝葉伸向花兒的上方,庇護成蔭。
李浩然和蘇暮雲如約見到了一臉疲倦的白龍,深皺的眉頭,在白面板白頭髮白眉毛的映襯下,格外深刻。白龍走向吧檯,抽出一瓶紅酒,熟練地開瓶,倒了兩杯,遞給了二人。
他坐在兩人對面,面無表情,眼底毫無波瀾,身著慵懶的家居服,但氣勢不減,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封感。
「咳!」不得不說,遇到這樣的人,還真是周遭溫度驟降,李浩然又重新調了下坐姿,直面對面的男人。
「據我們的調查,你以前一直在國外生活,為什麼突然回到國內開酒吧?」
「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簡單的回答。
「我聽說白月來之前都是你自己打理的酒吧。」
「是。」
「你認識他嗎?」李浩然拿出了死者的照片。
白龍很直接地搖了搖頭。
「這人已經受害,受害當晚,也就是28日晚,曾經到過你的酒吧。」李浩然緊盯著白龍。
「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去酒吧了。」白龍一副淡然。
「那28日晚,你在哪?」李浩然追問。
「在家!」
李浩然看到了對方明顯的不耐煩,「唐幽幽在死者生前當晚與死者有接觸。」
白龍眸子一暗,隨即又恢復平淡。
但李浩然依然注意到了這一瞬的變化,他關心她?
「不知道。」白龍看向面前的兩杯紅酒,他們沒喝,這酒是從酒吧拿回來的,白月來了以後,新進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