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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看了一個盤點表,根據貨位資訊,這兩箱酒並不在盤點表上。
玲瓏打了一份存貨週期明細,先遞給了白月。
白月看了一遍,才懶懶地回答:「原來這裡的酒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動了,你這經理當的,壓這麼多存貨,酒吧能不賠錢嘛,看看壓著3000多萬。」說話的同時,白月指著最後一頁最後一行給夏青看。
夏青早便知道這裡有3000多萬的紅酒庫存,上次簽署交割協議的時候就已經說明這一項了,他只是好奇明細的內容。
難道是白月不想讓他看?
白月看完了,隨手扔回給玲瓏,「怎麼回事,這表這麼亂,誰能看的明白,把我們都當成你的小工嗎?還有庫房裡怎麼這麼多塵土?你是打算讓我們來這裡幫你核實帳務,還要打掃衛生是嗎?」
玲瓏有些尷尬地沖夏青笑了下,把明細單攥緊在手裡,連說了好幾句抱歉,對不起。
夏雨也很生氣,她討厭白月接近夏青,更討厭她各種拖延,本來這個店已經盤下來了,可是白月總是千方百計地拖延。
真是討厭至極!夏雨現在恨不得拿酒瓶狠狠地砸白月腦袋一通。
可是在夏青面前,她什麼都不敢,怕自己會影響到夏青心裡的地位,她們平時本就很少見面,更不要說有機會一起出來了。聽到玲瓏的道歉,她的氣一下子上來了。
人都傾向於欺負弱者,在這個屋子裡,最弱的人怕就是玲瓏了,她們見面以來,玲瓏一直唯唯諾諾,而且白月向來都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毫無價值感。
於是她忍無可忍的時候,生氣的對玲瓏叫道:「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道你耽誤我們多長時間了吧?協議都簽了,還有什麼好拖的,拖拖拉拉的,這樣的效率能不倒閉嗎?簡直是廢物。」
玲瓏的臉隨著夏雨的話,從臉頰紅到耳根。這些年,她為了白家當牛做馬都無法形容,為了白龍,她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如今隨便誰都可以指著她,都可以辱罵她。
為什麼?
為什麼人與人的差距要這麼大?為什麼她一直想得到的,卻從來都沒有得到?她咬著嘴裡,直到咬破了,嘗到了血腥,才鬆口。她恢復了平靜,知道白月是不會為她說一句話的。
「怎麼說話呢?」一個嚴厲的聲音從夏青口中發出,她不悅地盯著夏雨,好像一個嚴厲的家長在盯著自己犯錯誤的孩子一樣。
夏雨脖子一縮,完全沒了剛才那盛氣凌人的狀態,也真如孩子一樣,低著頭,身體不自覺地離夏青遠了一些。
「道歉。」夏青再次發生,她的臉色嚴肅,加之高大的身材,給對面的夏雨山倒般的壓力。
夏雨攥著拳頭,半低著頭,也像玲瓏那樣,一臉通紅。
「不用不用,我沒事,大家都見過好幾次面了,都很熟悉了,而且我想夏小姐也是無心的。」玲瓏及時恢復場面。
馬上這裡就是人家的,而且白龍向她交代,儘快完成這裡的交割,無論盈虧,早一些結束這裡,也能早一些離開這裡。所以她努力地剋制自己。
「哈哈哈哈……」白月大聲笑了起來,她悠閒地坐在那裡,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夏小姐這是生氣了?何必呢,這裡馬上就是你們的了,你要聽話,趕快道歉,我請大家去我的辦公室喝酒。」
夏雨本來就覺得自己十分沒面子,一直唯唯諾諾地跟著夏青,她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從來不曾頂撞她,可是如今,竟然讓她向一邊八桿子打不著的,沒什麼地位的女人道歉?她生氣的轉頭看向玲瓏。
玲瓏今天穿了件藏藍色條紋短裙,白色的腰帶把原本有些寬鬆的裙子束起,束出了纖細的腰,面板白皙,五官沒有白月的深邃,但柔和美麗,由於剛才受了氣蒼白的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