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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良海看向他,說:「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陸依星躥上前,笑得一臉明媚,她在林為之面前做了個煙花散開的動作,說,「surprise!」
林為之依然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剛剛章良海給他打電話說有東西要給他,讓他回寢室拿,他讓他上課時帶來給他,可章良海說,「不拿後悔,自己看著辦。」
萬一他真的沒來拿,那怎麼辦。
陸依星以為他這是生氣了,便扯著他的手,撒嬌說,「生氣了?別生氣啊,愛你喲」
她說著用手比了顆愛心。
章良海被陸依星這嗲聲嗲氣的操作整得神經衰弱,撇過腦袋去不忍直視。
原來林為之喜歡這種,愛你喲,比心,嘖,噁心死了。
林為之嘴角一笑,說:「你餓嗎?」
現在已經快12點了。
陸依星捂著肚子,說:「有一點。」
林為之摟過她的肩,又看向章良海,問他,「一起吃嗎?」
「算了,我剛吃了狗糧,需要消化下。」
「那你慢慢消化。」林為之說完,便帶著陸依星走了。
兩人結伴向校食堂走去,路上儘是過往行人。
陸依星突然扯住林為之,說:「我累了,你揹我。」
「注意影響。」林為之說。
「就得影響影響,讓他們知道你有主的,別黏上來才好。」
「章良海和你說什麼了?」
「你說呢?自己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陸依星眯著眼,露出狐疑的目光。
「我清清白白。」
「快揹我。」
「不好。」
「快點兒」陸依星不依不饒地在林為之背後撲騰。
現在正值上滬交東大學第十一屆物理文化節,校育英大禮堂的開幕式剛剛結束,一大批聽講座的學生從禮堂裡湧出來,禮堂外的門沿上拉著橫幅,寫著:「熱烈歡迎範自安教授蒞臨交東講學」。
範自安和交東物理系主任高進教授從大禮堂裡結伴走出來。
高進手裡還握著筆記本,道謝說:「你也就是賣我面子,才來給我撐場面,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高進當年和範自安同在清湛大學物理所工作,是當時楊教授手下最得意的兩個學生,後來,因緣際會,他們都從物理所離開,有了新的抉擇,也開始了新的生活。
「哪裡話,我也順道來看看兒子。」範自安說。
人年紀大了,對舊情誼都會愈發在意起來。
「老範,你家為之二十一了吧。」
範自安笑,眼角露出皺紋的痕跡,「他月份小,十月底才滿二十一。」
前方路中,一對小情侶正在打鬧。
「揹我,今天我就要宣示主權。」
她這主權,宣示定了!
陸依星從林為之的背後一躍跳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雙腳盤在他身上。
林為之只得無奈地微微彎腰,雙手託著她的大腿,將她往上又託了託。
陸依星得逞地笑了,像朵咧開的花,摟著林為之的脖子,說,「這才聽話嘛。」
林為之沒有說話,也沒有起步。
他們前方兩三米處,站著兩個中年男子,兩人都是正裝打扮,一個手裡握著筆記本,墨水筆插在格子襯衫的口袋裡,人有些中年發福,啤酒肚鼓鼓的,戴著黑色邊框眼鏡;另一個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灰色西裝褲,西裝外套脫了掛在右手前臂上,他額上刻著皺紋,看得出歲月痕跡,但身材卻管理做得好,身軀凜然,胸脯橫闊,連中年人特有的啤酒肚也沒有。
這時,她聽到林為之喊了一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