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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阿蘭用力的推進房內，門還重重的被甩上

「你不去考試了？」暴躁阿蘭叉著腰，一副恨不能破口大罵的樣子，夏柯竟然一時間有些膽怯的不敢承認。

「你不用否認，我已經聽夫人說過了。」

阿蘭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夏柯

「你怎麼會這麼蠢，那配方是你偷的嗎？」

「當然不是，是我記下來的。」

「那就是你的啊。」

阿蘭無法理解的想要大喊大叫

「在你之前沒有人想到霜紅果，我在選擇材料的最開始，就已經把它排除掉了，就像夫人說的，它的效果太差，沒有人會去考慮。但你做了！」

他恨不能搖晃夏柯的大腦，讓他清醒一點

「如果我意外得到一張配方，努力的嘗試讓它在我手中變成藥劑，那就是我的，配方可以傳給無數人，但接收到的人裡又有幾個可以煉成藥劑？那是你學到的東西，你不好意思什麼啊？」

「那怎麼能一樣。」雖然夏柯很高興阿蘭的認可，自己心裡也有不捨和遺憾，並因此矯情的需要阿爾的安慰。但真的面臨同樣的境況，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就像你跟夫人學習了藥劑，你會把夫人的配方當成自己的嗎？你會在考試時用夫人獨有的配方嗎？」

阿蘭頓時失語，他冷靜了一下，承認夏柯說得對，他也不會，所以他更不該要求夏柯違揹他自己的信念。

「好吧，那怎麼辦？你真的就放棄了？」

「我也不知道，就，繼續努力學習吧。」

「你、哎……」

阿蘭怒氣沖沖的來，垂頭喪氣的離開，夏柯心情卻好了很多。他嘻嘻嘻的笑出聲，轉頭就趴在桌子上再一次給阿爾寫信。

放棄捷徑也許會讓他多走很多路，但至少問心無愧。將來再談起這個話題，他可以坦坦蕩蕩的、毫無懼意的去遺憾和後悔。

而且，雖然他不能用這些藥劑參加考試，但是買賣和煉製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不就跟最開始他的目的是一樣的嗎？他其實什麼都沒損失啊。

想開後，夏柯又開始重複以往努力學習的日子。

科爾夫人並未因為這件事對他有偏見，甚至將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她給夏柯和阿蘭分配了不同的任務，阿蘭主要是煉製藥劑，而夏柯則是認識和處理藥劑材料。

她對夏柯極其嚴格，推翻了以往「慢慢來」的說法，每天都要夏柯處理大量的材料，而且但凡有一點點瑕疵，就會被直接丟掉。

但這樣的嚴格顯然是有好處的，短短半個月時間，夏柯就學到了比之前兩個月多幾倍的知識。

每一天，更早出門，更晚歸家，非常疲憊，也非常開心。

「這些材料你都處理得很好，今天就先到這裡吧。」穿著黑色金絲絨長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因為瘦削看起來沉穩嚴肅的科爾夫人，一旦露出笑容，就變得慈祥。

夏柯聞言，手腳麻利的收拾好鍊金臺，又像往常一樣煮了一杯寧神茶，端到科爾夫人的茶桌上，然後朝科爾夫人道別

「科爾夫人，明天見！」

以往夫人都只是點點頭，但今天她叫住了夏柯

「一會你去巴頓先生那裡把這些物品買齊了，明天帶過來。」

她遞給夏柯一張羊皮紙，見夏柯接過後，就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夏柯欠欠身，看科爾夫人已經悠閒的喝著茶，知道她沒有其他的吩咐，就小心的關上門離開。

今天結束得比以往早，但夏柯仍然催促著棕棕往回趕。亨利大叔前幾天來信說今天過來，以大叔的性格，現在怕是已經在酒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