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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阿瑪同父同母,是女兒嫡嫡親的親叔。那,就為了幫他踢開這頭三腳,女兒才放著好好的悠閒日子不過,跟著瞎折騰的。若他不好生護著女兒,那可就不止良心很痛很痛。」
「估摸著頭啊,耳朵啊,全身啊,都會很痛很痛!」
「哦?」烏拉那拉氏納罕:「這話從何說起啊?」
十四悶悶攤手:「當然是被皇阿瑪罵到頭疼,額娘、福晉扯得耳朵疼。四哥一怒,讓弟弟哪兒哪兒都疼!不過嫂子跟大侄女放心,爺絕不給他們機會的。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這嫡嫡親的叔叔都會護著好侄女周全。」
「保證外頭暴雨傾盆,也絕不落到好侄女身上半個雨滴子……」
十四認真臉,小保證下得極為嫻熟又誠懇。
然並卵。
四福晉好性兒,四爺卻不是個好惹的。二話不說,擰著拳頭就把十四一頓暴揍。
真鼻青臉腫,後槽牙都有些松的那種。
十四鬱悶捂臉:「誰再說四哥擅文不善武的?站出來,爺不打死他!」
胤禛冷臉:「狗腿也沒用,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該知道。爺必然會暴怒,這頓打你少不了,以後府上的飯,你小子也甭想再蹭!」
???
剛剛捱揍都沒吭聲的十四尖叫:「不,你,你不能這樣!爺都跟大侄女商量好了,也取得了皇阿瑪的同意。你不能獨斷專行,耽擱了爺,也耽擱大侄女,嗷!胤禛,老四,你講講道理!」
四爺不語,只冷著臉抄起牆角的掃帚,劈頭蓋臉地沖他砸過去。
這一日傍晚,附近各家的探子們都親眼目睹了四爺發飆,痛毆親弟十四爺的名場面。江湖傳聞已經前嫌盡棄,好成一個人兒的兩位阿哥鬧掰實錘。還是大打出手,動了掃帚的那種。
大有斷道,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隨後哥倆連衣服都沒換,雙雙騎馬入了宮。
四爺跪在了乾清宮昭仁殿,懇請皇上收回成命。讓自家女兒做個普普通通的格格,安生生地度過出嫁前的這幾年安閒時光。
十四爺則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去了永和宮,撲在德妃娘娘懷裡哭得叫個聲嘶力竭。素來最最偏疼幼子的德妃娘娘大怒,火速將四爺喚了去。劈頭蓋臉好一陣數落,讓所求未果的四爺臉上黑成鍋底。
從那以後好些天,就沒見他再放過晴。
偶爾兩兄弟狹路相逢,也必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十四。任由他如何討好,也不肯回個冷哼。
十四沒如何,老九老十都受不住了。
把他喚出來,往九爺名下的饕餮樓喝酒,邊喝邊替他打抱不平:「再沒有四哥這般冷漠的,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值當他這樣?」
「誰說不是?也就十四你肚量大,都這麼……」老十皺眉,狠狠打了個唉聲:「還能巴巴被打了左臉還奉上右臉去!換了爺,他便負荊請罪,也別惦記爺能跟他重歸於好!」
「我,我那是看他?」十四拍桌,彷彿聽到了甚絕世大笑話般:「爺又不是賤得慌,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非往那黑臉跟前湊!」
「可誰讓老四會生呢?」
「天不長眼,竟然給了那冰坨子個天上難找、地下難尋的好閨女!弟弟將將接手內務府,正千頭萬緒著。但再怎趕鴨上架,也終究在架裡了。除開悶頭幹,把差事幹好還能咋?」
這話雖然凡爾賽了點,卻不能不讓老九老十點頭。
在其位,謀其政。
既然當了這內務府總管大臣,就得好生把這攤子給拿起來。
而前頭那一番徹查後,拔起蘿蔔帶出泥。整個內務府都受災嚴重,被罷免、裁撤甚至流放、斬首者眾。內務府屬官十去其七。意味著十四手上有大批空缺,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