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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正色:「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臣弟相信只要太子爺持之以恆,皇阿瑪會看到您的努力。」
把不服不忿之類都收收,將恭謹本分二詞刻在骨子裡。皇阿瑪重嫡庶,也重感情。只要你自己穩得住,老大蹦躂不起來,底下這些小的誰也甭想冒頭!
胤禛心中如是想著,卻顧及到安全,沒敢把話說得那麼透。
只迂迴婉轉地,勸太子要穩、要忍、要等。
整日裡被如是勸說的胤礽苦笑:「等?孤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從康熙十四年到如今,誰……」
在胤禛驚天動地的一頓猛咳中,太子那句誰見過三十年太子倒也沒有說出口。
但這個酒,算是徹底喝不下去了。
分手道別時天空飄起紛紛揚揚的雪,給胤礽陰鬱孤冷的身影之外又添了幾分蕭索。
胤禛蹣跚學步時即被皇阿瑪領到他面前,告訴他以後要與太子哥兄友弟恭。就如皇阿瑪與裕親王伯一樣,一為帝、一為賢王。兄弟同心,共同守衛大清的如畫江山。
懵懵懂懂的他對著也才粉糰子一個的太子哥行了個不甚規矩的禮,他回了個澄澈無瑕的笑。
皇阿瑪跟當時還是皇貴妃的皇額娘相視一笑,眼中滿滿期待嘉兒長成的光。
如今……
胤禛搖頭苦笑,飛旋的雪花打在臉上,帶來徹骨的涼,讓他這心裡都陰冷冷的。
直到回到四貝勒府,馬車才將一進院。三個小傢伙就撐著傘迎上來:「阿瑪,您回來啦?外面好大雪,您冷不冷啊!」
「姐新做了番椒熱鍋子,香辣撲鼻。熱氣騰騰的,可適合這天氣用了。把兒子跟大哥饞壞了,偏姐說是第一次的新品,得一家子齊齊整整地品嘗。阿瑪您沒說不回來用膳,那肯定就在回來的路上。」
小弘昀搖頭,一臉對姐姐固執沒法子的樣子。
繼而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馬上捕捉到了四爺一身的酒氣:「我就說嘛,都這麼晚了,阿瑪怎麼可能沒用膳?」
被指責的寧楚格攤手:「萬一呢?」
「萬一阿瑪只是在路上耽擱了,並未用膳呢?辛苦了一天,頂風冒雪地回來。咱們卻都已經酒足飯飽,只給他留點殘羹冷炙……」
「那多不好啊!」
被弘暉翹腳打著傘,努力罩住他高大身軀的胤禛樂,接過傘,彎腰把兒子抱起來。突然騰空的弘暉驚呼:「阿,阿瑪快把兒子放下來。咱們滿人抱孫不抱子呢!再說兒子眼看都九歲了,沉著。」
胤禛笑:「甚規矩不規矩的,哪有父子親情重要?弘暉莫過於拘泥,反而錯過許多。」
「是,兒子記下了。」
見小子還要掙扎著下地,胤禛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無妨,你這點重量在阿瑪看來不算什麼。倒是雪下得頗大,這麼打傘比較不容易被淋。」
他抱起了弘暉,蘇培盛抱起了弘昀。
幾人打著傘慢慢往正院走。
見桌上果然林林總總的擺了數十種菜蔬肉類等,正中間特特做成鴛鴦鍋的紫銅火鍋下燃著上品紅籮炭。如太極陰陽的鴛鴦鍋中,半是紅彤彤香氣撲鼻的紅油鍋底,半是奶白色散發陣陣鮮香的滋補菌湯。
莫說弘昀受不了,就他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烏拉那拉氏與李氏起身問安:「爺可回來了,再等會,弘暉就要把正院到前院那條路給踩低了尺厚去!」
胤禛低頭瞧了瞧正一瞬不瞬盯著鍋子,不停問這回可以吃了吧?不必再等了吧的小傢伙。唇角笑容溫柔而又寵溺:「以後爺若再回來這麼晚,便沒著人通稟,也都不必再等。」
「爺用點殘羹冷炙不要緊,餓壞了你們哪個,爺可都是要心疼的。」
再沒想到當著孩